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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裴國公府的射箭場從瞭望樓上能一覽無遺,他雖長得英姿挺拔,但男人的征服欲往往不在容貌,尤其是馬背上出來的錚錚男兒。
現下有人給他了臺階,他自然樂意下。
「那有什麼不可的,我們東都男兒個個都是遊獵長大的,莫說站著不動,就是那靶子是移動的也能一擊即中。」
他接過弓箭,朝瞭望樓看了一眼,下一刻,箭離了弦,箭過無痕,卻叫離得近的幾人前額的髮絲揚了起來,靶上紅心被穿了個透心涼,白羽箭穩穩的射在靶後的楊樹上。靜默片刻便是一陣喝彩。
薩沙嘴角勾著笑意,將長弓在手裡轉了轉,往後一拋,紀禮見薩沙的箭術這般了得,不免有些驚訝,許是驕傲作祟,他仍不死心道:「你這箭術的確了得,卻還不是一等一的,齊青的箭術雖不及你,但我謁都人才濟濟,未必都不及你。」
霍閒端起涼茶飲了一口,嘴角勾著笑意,說:「你惹紀禮不高興了?」
裴熠只看著霍閒,沒有應答,霍閒又說:「他這個人可是計較的很,你一定是得罪他了。」
「你說什麼?」裴熠明知故問。
「當真不知道?」霍閒收起長腿,坐正了身體,湊近道:「就是玩玩兒,怎麼上升到及不及東都蠻子上去了呢。」
那邊,紀禮不服氣,挽起弓便要跟他比試,奈何他跟齊青水平差不多,一番較量不僅沒有掙回面子,反而讓薩沙出盡了風頭。
「你的箭術不錯。」薩沙說:「基礎紮實,只是少有練習才比較生疏,若是用我那張六十斤的大弓練上三個月,便能在獵場上拔頭籌了,你的箭術是師承哪裡?」
薩沙還感謝他這次盛邀,並不有意與他較量,反而虛心請教,但他們哪知道這般言行在乖張的世家子弟眼裡那就是輕蔑。
「教我箭術的人就在這裡。」紀禮說:「你敢與他比麼?」
薩沙再次覷了瞭望樓一眼,負手昂首道:「你儘管叫他出來,若真如你所說,我便正好也請教一二。」
薩沙是鐵了心要「請教」,紀禮也是鐵了心要裴熠出手。
霍閒不動神色的看著他們,裴熠轉了轉套在拇指上的扳指,那枚扳指上又深深淺淺的痕跡,便是拉弓的時候弓弦磨出來的。
紀禮望著裴熠求助,裴熠並不說話,儘管這樣卻並不妨礙紀禮繼續,「定安侯閉著眼都能射成你這樣。」
說罷便叫人把弓箭呈了上來。
院中清風徐過,給盛夏裡撲進了一抹清涼,院裡頭的楊樹左右搖曳,裴熠將纏在手腕上的袖帶解開矇住雙眼,然後伸手接過紀禮遞上來的彎弓,眾人屏息,他靠著敏銳的耳力判斷出落葉的方位,拉弓放箭只在一瞬間完成。
少頃,便傳來擂鼓般的喝彩,他扯開目上的袖帶,幾十米外,靶上的正紅心處方才那片隨風而落的樹葉被穿了個透心涼。
他將彎弓丟給紀禮,低頭重新綁上袖帶。
第15章 升職(五)
宴席過後,來賀生辰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裴崇元讓人撤了桌,裴熠便同他往裡院去了。
裴崇元的書房雖然寬敞,卻並沒有什麼陳設,既無古董字畫,也無花件擺設,只有案桌上放著一些書籍。
裴熠視線在書房簡單的掃了一圈後,把目光落在那幾本書上。
裴崇元示意裴熠坐過來,他問:「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裴熠掀了袍,給裴崇元倒了茶水,熟稔的不像是第一次來,他說:「老師久不在朝堂,知之有限。我要查的事牽連過大,往後就儘量不去掬水月叨擾他老人家了。」
「你的事,他哪會袖手旁觀。」裴崇元轉動著杯子,嘆息道:「自先帝去後,就只留下這搖擺不定的江山,皇上自幼體弱多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