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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皇后冊封的日子,按照禮部規程,這些細節早就已經跟宮人確認清楚了,斷不會發生這種突發慌張的情況。
那內宦手裡的茶水撒了齊青一身,嚇得當即跪在地上磕頭:「大人恕罪,奴才該死。」
這內宦瑟瑟發抖的模樣卻叫人不禁心生懷疑。
紀禮說:「起來回話,你這慌慌張張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內宦看了齊青濕濡的衣袍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吞吞吐吐的說不明白。
紀禮正欲再問,卻被不遠處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打斷,這期間還伴隨著鎧甲的金屬碰撞聲。
他與齊青相視一眼,齊青便沉著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驚動了禁軍。」
那內宦大概是個新來的,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渾身發著抖,低著頭畏縮腦袋說:「回稟大人,方才皇后娘娘的冠禮結束後忽然闖進了一名刺客。」
紀禮立刻看向同樣震驚的齊青。
「什麼刺客?」紀禮扒開齊青的手,問那內宦,「皇城戒備森嚴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刺客抓到了嗎?有沒有人受傷?是什麼人?」
那內宦後退了一步,驚慌失措的說:「關統領已經將人拿下,身份身份尚不明確。」
皇城內發生這種事,不僅事關皇家的臉面,更關係到帝王的安危。
禁軍此時大肆出動,巡防皇城內宮各處以防刺客有同黨,刺客必然不會是宮城內的人,如此情況之下這小內宦急著往外跑是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紀禮鬆了手示意內宦趕緊去,他拍著齊青的肩安慰到:「你兄長辦事一向嚴謹,想來這刺客是個高手,才在巡防營眼皮下進了宮門,好在關統領將人拿下了,他……不會有事的。」
齊青從小在齊國公府被寵著長大的,他不知朝堂兇險,卻知道對於帝王而言齊澄的失誤意味著什麼。
城內一陣騷動。
齊青原地怔了片刻才意識回籠,說:「這事想必很快就會傳出去,我母親身體不好,我怕受她不住,紀兄,我先回家改日再找你。」
「你快去吧。」紀禮說。
裴熠前腳剛回府,訊息後腳就傳到裴國公府,比他預想的要快。
封后差點因此錯過吉時,皇上身邊還出現刺客,哪一條揪出來都是要命的。
紀禮本不想來打擾裴熠的,但唯一陪他的齊青也因為這事回去了,他只好又竄進定安侯府。
他到的時候裴熠正在馬房裡餵踏雲。
踏雲自從回了謁都病了一回之後精神倒是比從前更好了,裴熠摸了摸它額前垂下來的鬃毛說:「在鬼門關走上一回就知道認命了。」
「你還在這關心它呢?宮裡可都翻了天了。」紀禮一向小事化大大事化天大,對此,裴熠已經見怪不怪了。
「宮裡的刺客?」裴熠略帶嘲諷的玩笑道:「平素不是最喜歡湊熱鬧了,今兒這個熱鬧你倒不去看了?」
「不要命了麼我。」烈陽高照,紀禮原地站了一會兒便熱的掀起一片外袍扇風道:「誰那麼大膽,敢進宮行刺,他不知道皇上身邊都是高手啊。」
裴熠沒說話。
紀禮又有些擔憂的說:「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同黨,沒想到皇宮也這麼危險。」
「謁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皇宮。」裴熠說:「那可是統領這大祁至高無上的權利中心所在,能不危險麼。」
紀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也是,幸好當時我提前離開了,否則刺客狗急跳牆隨便抓個人當擋箭牌就傷及無辜了。」他說著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腦袋,說:「想想都後怕。」
裴熠看著他心有餘悸的樣子,忍不住調侃:「昨天不是還嚷嚷著要加入禹州軍麼?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