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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策惴惴不安,像那懸在天邊的半輪落日,無可奈何的等待夜幕降臨。
裴熠扶著莊策,將他送到交椅上坐下。
「謁都水渾,學生深知,老師教我讀的書卻沒有一句是以逃字立本,父親當年率七萬飛虎軍與戍西四萬敵軍在戰場浴血,不過數日便兵敗於敵軍盔下,父親死於戰場還是朝堂,我怎能不查清楚,況且……此次回京是太后懿旨,老師應該知道,也不是我說躲就能躲的掉的。」
莊策當然知道太后鐵了心要召回四方王侯,裴熠躲的了這次,也還有下次,他這般急促除了不希望裴熠涉朝堂之爭,更是怕他成了別人的棋子。
裴熠似乎深知莊策的憂慮,倏忽一笑,反而安慰道:「老師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必然會事事謹慎,查出當年真相固然重要,但也不會不顧性命。」
莊策無奈嘆氣道:「你若真知道,太后也不會在此時將你召回京城了,你離開京城多年,如今倉促回來,可有什麼計劃。」
「朝堂風雲詭辯,我就算有計劃怕也難以應付。」裴熠朝窗外看了一眼,片刻又收回目光,道:「現在只能靜觀其變,只是老師也說了我離開謁都多年,對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全面,還望老師能替學生解惑。」
莊策凝眉不語。
裴熠又說:「父親當年死於戰場,蒙先帝授封才保住定安侯府一門榮耀,先帝去後,當年與父親交好的大臣後來都被冠以各種罪名賜死,活著的也早已不在朝中,舅舅因母親之事與父親不睦已久,可若不是如此,舅舅恐也難保如今的性命,我若貿然去找他,便是給了他們拿住舅舅的把柄。」
莊策沉默片刻,似帶玩笑的說:「你舅舅的命是命,老師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來找我定然瞞不了他們,就不怕我遭了他們報復?」
裴熠說:「老師為人如何,朝中人人心知肚明,若老師真有心助誰,又何故辭官呢,這個道理我懂,他們自然更懂。」
「你這個鬼機靈,連老師都算進去了。」莊策嘆道:「如今的朝中清流一個一個的離去,趙氏獨攬朝綱,把持朝政多年,早已被權利燻了心,陛下身子孱弱,根本就是甘心做個任人拿捏的泥娃娃,朝中如此渾濁,我與幾位大臣多次向陛下諫言,你知道皇上怎麼說麼?」莊策說到這裡便再也忍不住,猛一拍桌。
裴熠沉思片刻試探說:「太后殫精竭慮,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大祁子民,朝廷應心懷感激。」
莊策無奈長嘆:「君主尚且如此,大祁還能有何期盼,莫不如將軍卸甲,與青山為伴好過死於非命。」
他這番話說的輕巧,可言辭之中卻充滿宛嘆和悲慟。
裴熠聽他說完這些,心裡已經有了數,便安慰道:「老師也不必如此憂心,既選擇遠離,就只在這天地間暢快便是,都說博觀約取,厚積才會薄發。」
莊策垂首,回想起辭官前的萬般無奈,久久才平靜,「但願他不是那被卸了利爪的猛虎,徒有其表。」
他望著窗外漸漸下墜的落日久久不肯消睨,始終窺不見一絲天光。
初夏清涼,幾盞茶過後,兩人才談完。臨出門前,莊策從身後的書案上隨手抄起兩本書。
到了門口,瞧見屋外兩人正在門口站樁,他左右看了看,將書遞給司漠,道:「陋室並無其他,跟著他你得多看點書。」
石峰不可思議的朝裴熠看了一眼,而後看見司漠端著滿臉的不悅之色收了書本,想起侯爺來時說的話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劇情從多個線切入,第一次寫這種題材的,不好的地方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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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京(七)
「石大哥也需要讀書,弟弟不能搶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