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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小區樓下，鄺況都還在糾結著怎麼開口讓周學年先回去。
「聊聊。」周學年指了指小區樓下的鞦韆，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忐忑，「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
鄺況頓了頓，答：「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在鞦韆處坐下了，許是太久沒有盪鞦韆了，坐上去晃了兩下，鄺況心情放鬆了不少，氣氛也沒剛剛那麼尷尬了。
兩人九不搭八地聊了一會兒。
驀地，周學年用他的大長腿剎停下鞦韆，轉頭看向她，眸光深了些：「況子，我想了很久，我實在想不起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憐。」
其實上一次鄺況提了以後，他回去想了很久，但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只當她當時說的是氣話。可今天鄺況又再提這個詞，可見說的不是氣話。
鄺況被周學年的眼神看得心虛，「不記得就算了。」
周學年伸手抓住鞦韆繩，停住鄺況的鞦韆，一字一頓：「鄺況。」
鄺況動了動唇，有些猶豫。
周學年這次是鐵了心想知道，毫不避諱地緊盯著她，不開口卻帶著滿滿的壓迫。
他清楚鄺況的鴕鳥性格，遇事躲一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埋了。
面對周學年的眼神攻擊，鄺況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努努嘴，小聲開口：「就初二那個暑假。」
「初二，暑假？」周學年皺著眉回憶了一下。
鄺況悶悶的「嗯」了一聲，「我忘記拿衣服，讓你先去的那一次，後面我下去的時候，聽到你跟隔壁棟的阿水說」她頓了頓，聲音慢吞吞的，綿軟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委屈，「我喜歡她是因為我可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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