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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時鳴太熟悉了,程之逸陷入沉思就會不自覺的做這個動作。
“在想什麼呢?趁路上我幫你解答。”時鳴主動問。
程之逸勾了勾嘴角:“我在想昨天我們戛然而止的討論,陶樂和第三個死者之間又有什麼矛盾?”
時鳴轉著彎,繼續給他講:“陶樂和第三個死者劉莉應該算博洋網路兩大女主播,博洋這個平臺的流量並不高,所以它需要和一些站外資源推廣。比如說公眾號,或者平臺廣告。她們倆積怨就是因為這個站外資源。今年三月份第一週的站外推廣是劉莉,卻被陶樂佔了兩天。劉莉在當晚直播的時候說起這個事,越說越委屈還哭了起來。當時她的粉絲就去陶樂的直播間刷屏辱罵。兩個人因為這件事甚至在公司都鬧了起來。”
程之逸對這個行業實在不瞭解,他又問:“那劉莉和第四個死者也有矛盾嗎?”
“有。”時鳴正要回答,路邊看到了一家飯館,他問程之逸,“餓了嗎?”
程之逸還沉浸在案情之中,被這一句話問懵了。那雙琥珀色的瞳孔茫然地睜合著,時鳴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癢,好像身邊這人修長的睫毛就掃在自己心上。
程之逸緩過神來:“都行。”
時鳴拐個彎,找了個停車位停車,笑著說:“每當你表現出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都很難受,換個詞應該是討厭,在你面前,我好像永遠都是那個莽撞的小子,需要你遷就著長大。”
程之逸低下頭,解著安全帶回答:“好,那我餓了。”
時鳴更是被噎地說不出話來,他領著人進了飯館作好,要了兩碗牛肉麵。
“這個月工資給孩子交了幼兒園的學費不多了,你將就著。”時鳴替程之逸清洗著杯具。
程之逸點點頭:“我也是吃人飯的。”
時鳴笑他:“哦,是嗎?我還以為你這麼多年都是喝露水的!”
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時鳴看到來電人就皺起了眉頭:“喂,許老師!是不是時晨又欺負別的小朋友了?”
程之逸喝著水安靜地聽著。
“沒有,沒有!是今天中午吃完飯睡覺,時晨一直哭,打擾到其他小朋友了,我帶他來辦公室,他說他想爸爸了,我沒辦法才給您打電話。”
時鳴喉結滾動,電話那邊已經響起了時晨的哭聲,沒有別的話,只是不停地喊“爸爸”。
時鳴心裡難受極了,他柔聲細語地哄著:“不哭不哭!怎麼了?”
時晨泣不成聲地吐出一句:“晨晨已經五天沒有見爸爸了,別的小朋友說我,說你不要我了。”
時鳴安慰著:“小朋友只是和你開玩笑,爸爸怎麼可能不要晨晨,今晚我去接你回家,不哭了啊!”
時鳴哄小孩還是很有耐心,直到時晨止住了哭聲,時鳴又和班主任說幾句道歉的話,才結束了通話。
牛肉麵也好了,程之逸給他推過去,習慣性地替他倒醋,時鳴拿起筷子,也接受他這樣的照顧。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眼前這個人並不知道時鳴已經沒了吃麵配醋的習慣,只是延續著過往。
“什麼時候結的婚?”程之逸收回手,掰開一次性筷子,如果不是這個舉動,時鳴一定會看出來他的手在發抖。
時鳴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搖頭:“我說沒有結婚,你信嗎?”
“信,你說我就信!”程之逸把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時鳴吃著面給他解釋:“晨晨是三年前一個拐賣案的受害者,當時已經被經了好幾手賣的,這麼多年我也在尋找他的父母,在血庫和dna庫比對了這麼久,沒有結果。我照顧了他半年之後,也託去了福利院,可惜他離不開我。後來覺得反正我一個人,就當和我做個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