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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回到了紅蓮湖上,查儂就坐在她的對面劃著名槳。水波溫柔,紅蓮熱烈,他看著她,眼中盈盈笑意。
「瀾瀾,嫁給我。」查儂突然停止劃槳,掏出戒指,用中文跟她求婚。
她毫無猶豫地點了頭,周圍路過的船上鼓掌、口哨、祝福聲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瀾瀾,我會永遠愛你。」
「不,你做不到的。」她忽然冷笑著站起身,把戒指丟給了查儂,她感到暈眩,腳下的船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她無法站穩!
「不,瀾瀾,別走!原諒我!」查儂的聲音充滿乞求。
她終是墮入了湖水中,沒頂的恐懼令她出於本能地張嘴呼救:「救我!蘇瀝華!蘇瀝華!……」
她汗涔涔地驚醒過來,意識到剛才是一場夢。夢中交織著發生過的和虛幻的場景。她不確定自己剛才有沒有把夢話叫出聲,但她仍然記得在夢的結尾處,她呼喚的那個名字。
夢是現實的反射,想來也是淒楚:現如今的她,最可依傍的竟然只剩下那個幾面之緣的蘇先生了。
她鎮靜了一下心神,起身,用毛巾擦了臉,整理好衣衫頭髮。
快五點了,這裡太陽落得晚,不過,這個季節算是涼季,日曬最毒的時段已經過去,她還記得和濤約好熟悉一下花園的環境。她現在就去找他。
從傭人房出來,是一條車道,兩旁有小小的草坪和一些地栽玫瑰。剛剛過來的時候,因為初來乍到,又有管家在旁,心理上還沒完全放鬆,沒有多餘心思留意周圍的景緻,現在仔細打量,這個私家莊園即便是傭人房的周圍,也拾掇得很漂亮。不遠處,濤正在收拾剪枝工具,一抬頭見她來了,揮揮手和她打招呼。
她走過去,問:「這是在修剪花枝嗎?」
「嗯,為了花季開花更好。」
「聽先生說,這裡主要種植的是玫瑰。」
「對,玫瑰、薔薇、月季——除了果園,開花的植物,蘇家只種這些。」濤合上工具箱,背了起來,邊走邊說。
「為什麼?」
「據說是先生的母親喜歡。」濤說,「不過我來到這裡工作的時候,先生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她聽到這裡有些感傷,為蘇瀝華。
濤接著道:「不止家裡,先生在沁美還有一個專門培育新品種玫瑰的花圃,他自己會親自參與育種。」
「這麼說來,他不止是一個攝影家,還是個園藝家?」她不禁被勾起好奇。
「可以這麼說。」
「怪不得他這麼富有。」
「先生還有生產玫瑰精油的工廠,只不過他精力有限,交給他人打理了。」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她忘了顧忌,脫口而出。
濤看了她一眼,小聲道:「其實,也不怎麼有趣的。但他是一個好主人。」
「濤哥,你怎麼對每個人的評價都是『一個好人』?」司徒葭瀾笑道。
濤也笑了:「因為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好啊。按理說,我不應該評價主人的。不過,先生平時話不多,也不常笑,也不太和我說話。但是他很大方,所以他是個好主人。」
「這麼說,他給的工錢很高?」
「我猜是全沁美最高的了。」濤嘿嘿笑了,看來酬勞確實令他滿意。
她沒有問濤具體的數字,事實上,她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她甚至從來沒想起問過自己的薪水是多少。略想想也知道,即便是同業最高,又能高到哪裡去。要按照過去她大手大腳的消費習慣,辛苦一個月也不夠她添置一個包的。只是,比起賺多少錢,更急需的是儘快讓自己的生活進入正軌,而不是渾渾噩噩下去。至於遠景,留待以後再細想吧。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