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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楓側過身,摟著符子縉的腰,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落了一吻。「怎麼辦,符子縉,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符子縉被突如其來的吻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批鬥」,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笑了。「我也是。」他在霍成楓的嘴唇上回了一吻,「不僅僅是喜歡,是愛。」
霍成楓忽然覺得自己一切的糾結是多麼地沒有意義,他不再糾結為何符子縉沒有認出他了。
其實如果霍成楓知曉那個玉環的用法,真相便就不言而明瞭。
幾百年以來,符子縉都是在透過這個玉環以白越的視角回顧著白越的記憶,他可以看到白越視角里自己的臉,可以看到白越視角里沈宜君的臉,獨獨看不見白越的臉。
而神仙的記憶也是有限的,幾百年過去之後,沒有回顧記憶的加持,白越是個什麼樣子,幾個鼻子幾個眼,在符子縉的腦海中早就模糊了。
每當符子縉回憶白越的時候,記憶裡的那張臉其實已經不再客觀,早已被他的主觀意志加工過無數遍。
如此一來,他又如何能發現霍成楓跟自己的故友,長了一張相差無幾的臉呢?
或許符子縉永遠都不會知道霍成楓是白越的轉世,又或許某一天,機緣巧合之下他會得知事情的真相。但是無論如何,他對身邊這個人的感情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臥室裡,暖黃的夜燈朦朧又曖昧,給床上擁吻的兩個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窗外投進的樹影搖搖曳曳,時間彷彿被定格在這一刻,然後被無限地拉長、拉長……直到永遠。
……
幾十年後。
小區公園的沙坑裡,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正坐在沙坑裡,埋頭吭哧吭哧挖沙子玩。
身前籠罩下一塊陰影,她抬頭去看,看見一個叔叔站在面前對她笑。問她:「你爺爺呢?」
雖然老師教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不過這個叔叔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還不等她開口,爺爺從那個叔叔身後冒出來,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符子縉,你別逗她了。」
符子縉嘿嘿笑了笑,袁思淼抱著小孫女,帶著符子縉坐到旁邊的長椅上。
符子縉摸了摸小孩兒的頭,說:「我上次見你孫女她就這麼大點,怎麼不長個啊?」
袁思淼:「……那是老大家的孩子,現在都上初中了。」
「啊……原來都過去這麼久了。」縱然已經在凡間停留了這麼多年,符子縉對時間的流動仍舊不是很敏感。
距離當年袁思淼順利考入了陰曹司已經過去了很久,現在他早就已經退休,正在享受美好的退休生活。
小孩兒忽然拉了拉袁思淼,問他:「爺爺,這是誰啊?」
袁思淼:「這是你符爺爺,喊人。有點奇怪……要不還是喊叔叔?」
符子縉沒臉沒皮地說:「可以喊哥哥。」
袁思淼:「那你喊我爺爺?」
「滾吶,趁機佔我便宜是不是。」
袁思淼問符子縉:「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還變回年輕的樣子,挺正式哈。」
符子縉不再嬉皮笑臉,忽然嚴肅起來。「我要走了,這次是真的要走了,來跟你道個別,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啊,是這樣啊。」
其實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大概已經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面了。即便符子縉之後因緣巧合再次見到袁思淼的轉世,也都是陌生人了。
袁思淼遲一秒反應過來,問符子縉:「誒,你,你要走?那霍成楓呢?」
符子縉站起身,慢慢地伸了個懶腰,「他,他呀,他已經走了。」
他似是一臉豁達的樣子,但還是用袁思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