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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安捷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小子倒是還真有點範兒,說起話來倒也人五人六的:“你又能給我什麼了?”
莫匆輕輕地笑了一下:“那年四哥對我說過一樣的話,我說他救我一命,我可以把命還給他,現在……”莫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到這一句的時候,原本漫不經心開玩笑似的少年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毫不掩飾的。他幾乎下意識地頓住了話音。
“你把命還給他……許老四?”安捷的腔調、表情、語氣一樣比一樣古怪,聲音低下來,一字一頓地說,“他算個什麼東西?”
“他的確不算什麼東西。”莫匆低頭看看自己木乃伊似的後現代造型,忍不住嘆了口氣。
安捷沉默了一會,忽然直起腰來走了出去:“你給我記住,你這條命,是你爸給的。”
作者有話要說:嘆口氣,我可憐的學弟學妹們今天要軍訓了,讓我想起了瓦們去年隨訓的獸醫,不管什麼毛病永遠是開兩種藥……如果不幸在兩種藥的治療範圍之外,那就是大筆一揮三個字——轉五院~
其實……當時我想,我也是很有做醫生潛力的
第二十九章 莫匆
莫匆拿著安捷弄來的外地手機卡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含糊地和兩個丫頭交待了一聲,說自己臨時被抓去搞假期社會實踐了,在外地,一時半會回不來。
安捷在一邊聽著,笑容非常詭異。
莫匆在這裡老老實實住著養傷的這段時間,才發現原來比鄰而居了半年之久,自己竟然成了個瞎子,完全沒有了解過這個鄰居。這個長得很乖,偶爾有點黑色幽默的少年……或者,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剛旅行回來有些累,莫匆發現安捷很宅,活動範圍基本限定在書房和客廳。尤其是自打莫匆能勉強下床活動了以後,他更是除了換藥時間,就連這間原本是他自己的,現在讓出來給傷病號的臥室都不進。
這男人的話居然少得可憐……或者說只有自己有這個特殊待遇,看見安捷沉默寡言的一面。因為有時候透過關著的臥室的門,莫匆聽見,無論是小瑜過來借書或者討論問題,還是小瑾無聊的時候過來打擾,安捷都耐心得很,像個合格的哥哥,甚至有時候吐槽之餘還有點隱形的說教癖。
這個認知讓莫匆的生活環境愈發地沉悶起來。
終於在一個禮拜之後,安捷進來幫他換藥時,莫匆為了溫習自己的漢語,決定逗他說兩句話。他清清嗓子,想了半天,才裝作無意似的尷尬地挑起了個話題:“你家裡地圖不少,什麼版本都有。”
“嗯,不少。”安捷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就沒了後文。
莫匆無語望蒼天——無聊的時候他偷偷觀察這個男人,發現他好像偏執著什麼似的,除了做一些學校里老師佈置的東西,翻翻教材和試卷以外的時間,幾乎都放在了研究這些地圖上,有的時候能對著一張地圖若有所思地坐上一兩個小時。
他雖然不能理解這樣的古怪的課餘愛好,不過還是期待安捷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在說到自己偏好的領域時能多講幾句話,可惜顯然結果不甚理想。
被嗆了一下,莫匆決定不放棄,於是又想引起話題:“你買這麼多地圖,是為了旅遊?看你有時候在上面勾勾畫畫的,是去過的還是沒去過的?”
“哦,都有。”安捷手腳麻利地幫他綁好傷口,收拾東西起身出去了,“行了,你歇著吧。”
莫匆差點讓他給噎死,第一次試探,完敗。
他一開始懷疑安捷救自己是因了哪一方的勢力,之後一邊在腦子裡紛繁複雜地推導自己這次被暗算的來龍去脈,一邊戒備地觀察安捷,最後到四哥出賣自己的來龍去脈已經琢磨得差不多了,而這個年輕男子的意圖卻越發讓他覺得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