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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爾汗的40多歲的中年男子,他非常熱情地接待了我。當我用手搖電話跟分場電話接通後,邱元志隊長正好等在電話旁。我向他報告了所處位置及101的情況。他當場對我提出了表揚,說只要沒跟丟目標就是勝利!最後,他授權我在當地顧個馬車把鹿拉回來,同時分場也會派車前去接應。
跟邱隊長通完電話後,我的心情舒服多了。隨後便與包隊長淡起了租車運鹿的事。包隊長是個既好客又爽快的蒙古人,只見他跟隊部值班的人員交待完抓緊把我的28號馬喂點草料、飲點水後,便拉起我的手朝隊部後院他的家裡走去。進了屋二話不說把我往炕桌跟前一按就開始倒酒吃飯了。只記得他的老伴姓白,是一個很胖的蒙族大嬸。吃的是禍裡早就烀好的羊骨頭肉,喝的是“鎮賚原漿”。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蒙族人家做客,也是讓我第一次對“盛情難卻”這個成語有了深切理解的一次難忘的生活體驗。我本來酒量不濟,三杯酒下肚後就基本摸不著東南西北了。包隊長是個很講政治的幹部,見我酒量的確不行 ,又怕影響了我的工作,所以就沒讓我繼續喝酒,而是讓老伴給我包了半隻羊腿外加兩張發麵餅,套上馬車又叫了兩個人後就直奔101倒臥的大堤趕去了。
此時,我喝得雖然有些轉向,但出來一見風立馬就清醒了。101還在那裡倒臥著,喘息聲已不那麼急促,但還是站不起來,於是我們4人人手一腿硬是把101給抬到了馬車上。接著,馬車便朝著其塔木方向奔去了……
我是迷迷糊糊在馬車上一路睡到兩棵樹兩拔人馬會合處才被叫醒的。分場那邊是王景信趕車杜培東跟車過來接應的。雙方相會時已是晚上10點鐘。
雙方相互介紹並簡單寒暄過後,便一起上手把還有生命體徵的101抬上了王景信的馬車。這時杜培東從腰包裡掏出了200元錢交給了我。我接過錢後首先給包隊長深鞠一躬,然後把錢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就走了。但見包隊長三步並作兩步走追上我說:“孩子!我今天要是接了這個錢,我就不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孫了!”說著又把錢給我塞了回來。
見包隊長“急頭掰臉”的樣子,我覺得再撕巴下去已毫無意義,於是又再次向包隊長三鞠躬,並滿含深情地說了一聲:“包叔,謝謝您了!”隨後,雙方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蒙古大漢包爾汗雖然在我的生活中只是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過客,但他在我的內心卻留下了永難磨滅的痕跡……由此可見,人類社會:良善與醜惡、光明與黑暗、美好與齷齪、積極與消極、博愛與自私永遠是相生共存的。正是從這位包隊長身上,讓我感受到了人類社會依然還是那樣的溫馨與美好……
第二天凌晨,當我去鹿苑掃圈時,得知101已在午夜時分就死去了。它是在向人類奉獻了頂級“二槓鹿茸”之後;它是在無辜受到一次驚嚇之後;它是在一次長達百里的玩命奔跑之後,活活地累死了。我替它悲哀!我為它鳴不平!儘管我的情緒不能為101挽回什麼,但對我來說只要對著它曾經生活過的1號圈舍叨咕幾句,也總比憋在心裡要好受一些……
清晨5點從鹿苑掃圈歸來,一頭扎到小北炕上便和衣而睡了。若象往常心無雜念睡意會立刻把我帶入夢鄉,但今晨卻讓我徹底失眠了……此時,我就象剛剛參加過好友清晨告別儀式似的,內心悲切而又鬱悶,滿眼晃動的都是101優雅的身姿和輕盈的跳動……然而,就是這樣一條美麗鮮活的生命卻因一個莫名其妙的驚擾而無辜喪失了……
人類社會,“杞人憂天”曾一度被人詬病。如今我卻在“杞人憂鹿”,是否也會被人恥笑為一種沒有出息的可鄙行為?唉!我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101號鹿也好,28號馬也罷,它們都曾是我生活中鮮活的存在,我焉能視而不見?從某種意義上講,尊重它們的生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