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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國,單字一個詔,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詔前面本應還有一個字,只不過被人擦下去了,所以我很好奇,這種有意為之的遮掩之舉,目的是什麼?”
張氏凝視“詔”字許久,輕聲道:“前面一個字,是南,十年前我親眼目睹先帝擦去的。”
瑰流震驚道:“南詔?這個小國也叫南詔?”
張氏平靜道:“這是一個秘密。不過時過境遷這麼多年,隱藏與否都無所謂了。當年大靖征伐南詔的時候,先帝曾暗中收留了一支皇室宗親和數萬流民,賜予良田,讓其修生養息。一直過了這麼多年,就成了現在的詔國。”
“先生應該聽說過許溫,他便曾是詔國的大將軍,後來率八千親兵投敵,才成了今天掌握三座軍鎮的城門校尉。”
瑰流死死盯著地圖,問道:“收留皇室宗族和數萬流民,肯定不單單出於仁慈,先帝此舉究竟何意?”
張氏搖搖頭:“這妾身就不知曉了。也許先帝想要名將許溫。也許先帝想等到百年之後,詔國變成龐大的潘屬國,庇佑大奉。也許還有其他原因,誰知道呢?”
瑰流將地圖卷好,重新塞回袖子裡,思考一番,詢問道:“夫人以為如果合縱,詔國會念在先帝舊情,慷慨出兵,還是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根本不給任何斡旋的餘地?”
張氏有些笑意,“這些話,你應該去和陛下講,和我一個婦人講什麼?要是年輕的時候,我興許還愛聽些。但是現在老了,聽不動了,只想聽些兒女情長。”
二人走到抄手遊廊盡頭,張氏停下腳步,微微轉身看向這個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人。
“她,還好吧?”
這個問題,已經有太多的人問過,男人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她很好,請放心。”
張氏輕聲道:“我曾以為她絕對如何都不會見先帝最後一面。這麼多年的拋棄,哪裡來的親情?也許只是為了讓逝者安息,讓先帝死有瞑目,所以她才肯來的吧?”
瑰流搖搖頭,仰頭望向天空,學著她的口氣,“誰知道呢?或許吧。”
張氏笑了笑,“我知道先生肯定有疑惑,為什麼我看起來這麼年輕。按理說,我是和先帝同一時代的人,即便還沒死,也應該變得垂垂老矣才對。”
瑰流點頭道:“的確有此困惑。”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接下來和先生講完,要不要告訴她,是先生自己的事。”
張氏在抄手遊廊盡頭處的長凳坐下,柔聲道:“故事有點長,先生不妨坐著聽。”
瑰流在她身邊坐下,靜靜等候一段即將開啟的,被塵封多年的秘密。
“先生應該知道,那位不許人間見白頭的懿安皇后,其實就是我的姐姐。當年大奉真正的正統,最後一次反撲兵變的時候,先帝帶著我姐姐逃亂,一路上風餐露宿,躲避追殺,苦不堪言,兩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就成了累贅。我姐姐,寧願帶著嬰兒一起死,但是先帝卻不願。於是就揹著我姐姐拋棄了骨肉。”
“我姐姐,不是先帝一輩子以為的,因為痛失骨肉,終日抑鬱寡歡,最後心疾而死。她真的死,是她自己所決定的。她曾對我說,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她真的已經活不下去了,所以請求那位帝師抽掉她的生命,然後給予我,她則徹底解脫。”
張氏始終含著淡淡的笑意,“三十年壽命,人生短短百年,才幾個三十年?所以我當然不會輕易老去。只是現在的我,白髮漸生,已經談不上年輕了。”
“是嘛,人終會老去。比起姐姐,我已經很幸運了。嫁給了最愛我的男人,有了我最愛的女兒,幾十年來,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動亂,這個家始終歲月靜好。”
瑰流輕聲道:“想起這些的時候,不會心痛嗎?”
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