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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神來。
死寂一片。
管家徐德忠瞪大眼睛,當即老淚縱橫,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響頭。他哭腔扯嗓子大喊:“您以後就是吳家的大恩人!”
男人沒有轉身,慢慢收起鈍刀,微微仰頭看向臺階之上的吳君志,手指掐在鬢角,剛想撕開那張易容麵皮,卻猛地轉身看去。
那十幾位倒地不起的武人無不感受到一種窒息的壓迫。
徐德忠擦擦眼睛,以為是自己哭花眼睛看錯了,那客棧門口怎麼又憑空出現一個人?
吳君志的眼神晦明不定,這場棋到此處本該收官,在這關鍵時刻跳進棋盤,怕是來者不善。
瑰流皺了皺眉,聞到一股濃烈作嘔的酒臭味,看向不遠處那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給我。”
“什麼?”瑰流皺眉道。
“兩壇劍南燒春,我親眼看見你拿在手上。”
瑰流愣了愣,“來搶酒的?”
“臭小子哪這麼多廢話!把酒給我,饒你不死!”
吳君志下意識低頭看去,看見乞丐右腳是斷趾,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慘白下來,踉蹌後退了幾步。
客棧外,管家徐德忠察覺到吳君志的異樣,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喊道:“吳家珍釀無數,保證公子喝個飽!”
兩個都是聰明人,一個是關心棋局,一個是關心救人,全都心念念不能功虧一簣,全在勸眼前這個男人先退避三舍。
但瑰流並不打算退讓,甚至從未想過退讓。
為什麼?
因為這酒,是要送瑰清的!
哪怕天下第一來搶,也不好使!
瑰流猛然握住淥水,拔鞘而斬。
一道青色刀氣,朝那個酒徒之人攔腰斬去。
“冥頑不化的東西!”
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鐵劍,甚至都掉了茬,竟輕鬆將劍氣砍斷。
瑰流內心一凜,不知對方底細,絕不能託大,當即握住背後誅仙,自身能夠動用的帝王氣運已經所剩無幾,但撐上幾分鐘足矣。
乞丐酒徒卻瞬間來到他的身前。
“狗屁的氣運,滾!”
酒徒重重踹在瑰流胸口上,這一腳讓瑰流覺得血海翻湧,全身經脈都要斷裂,心臟好像要被踹碎。
眾目睽睽下,那先前還是無敵之姿的白衣,此刻竟是倒地不起,嘔出幾大口鮮血,模樣極為痛苦。
吳君志面色慘白像陰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棋局早就被看透了?這是一手後發制人?
房間裡,王姒之聽到客棧外的巨大動靜,眸子裡充滿擔憂。
白貓在她懷裡蹭來蹭去,企圖要她抱抱。
客棧外,一攤攤觸目驚心的血跡。瑰流拼命掙扎起身,每一次要勉強站起,就有一道劍罡再次將他打倒。一連幾次,皆是如此,鮮血到處迸濺,甚至飛濺到了吳君志臉上。
那個倒在漆黑血泊中的男人,身體微微抽搐,勉強坐起身子後,開始大口大口嘔血。
風裡帶著濃烈血腥氣,酒樓上的看客都能聞到這讓人作嘔的氣味。
即便在青錢城一戰,被拘押在劍氣樊籠,被仙人用無垢神通鎮壓,受傷也遠遠沒有如此嚴重。
酒徒緩緩走到瑰流身前,面無表情攤開一隻手,“再有一劍,你就魂飛魄散了。想救自己的命,兩壇劍南燒春。”
吳君志嘴唇顫抖,頹然向後倒
去,差點沒摔在地上。
瑰流吐出一口血,顫顫巍巍抬起腦袋。
面目猙獰。
幾乎同一時刻,滿庭芳,醉垂鞭,梧桐月,玉樓春,儺破浣溪沙,唐多令,這六把由玉閣主人饋贈的詞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