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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無聲。
那人踏著無妄殿的十丈烈火,散落的青絲靜靜地漫散在他玄色的衣領間,縱使烈火在側,眉目的清冽寒意卻未見淡去幾分。
他的適才的話莫名其妙在旁人聽起來有一點點問罪意味,但是看著那雙平靜淡漠的眼眸,卻半分看不出這人的喜怒嗔怪,就像是
一塊冰。
沈約見過很多人的性格淡漠,但是季寒的冷淡,更像是天生如此、深入骨髓,就好像他本該如此一樣。
季寒抬眸去看他,道:「你看上了她們?」
沈約莫名有些心虛,剛剛想說什麼,一邊的顧凜便笑道:「小阿約這般俊,這兩個丫頭也不吃虧。」
月瓏和雲鬟倒是眉眼含羞,春花秋月的樣貌平添幾分風情。
「是嗎?」季寒忽然貼近沈約,似乎在仔細看著什麼,以確定顧凜的話。
沈約的呼吸忽然一滯,只是面上還強作鎮定,抬頭兩眼對視:「」,斟酌了一下對他的稱謂,然後道,「季少主安好。」
「季少主?」
季寒重複了一下他的話,淡淡道,「為什麼不喊名字了?」
好吧,差點忘了現在的他是一個不懂就問的狀態,但是
沈約瞄了一眼一邊的顧凜,只好微微笑道:「之前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再喊名字就有些不敬了。」
季寒看了他好久,沉默了一會,道:「是這樣嗎?」
顧凜聞言,道:「是啊,小阿約,你不必如此客氣,你家君子是我的至交,我兒比你年長許多,你直接喚名字便好。」
「是。」沈約道,但是季寒的目光還是盯著他。沈約道:「那你在看什麼?」
季寒聞言,認真回答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看上她們了嗎?」
「」沈約沒想到他還在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看了一眼一邊滿懷期待的雲鬟月瓏,想著也絕不能讓她們誤會下去了,正色道,「殿下適才不過是在說笑罷了。如花美眷,確實是令人心動,不過我出身靈臺,有神道約束,再則現下君子閉關,我的腿傷未愈,心思也不在這些上,倒是辜負了。」
季寒似乎在極力消化他的話,最後終於歸結於一句:「所以,你沒有看上她們。」
「」
你還真是抓重點鬼才啊。
顧凜覺得這對話有些奇怪,但是,這不是兩個小輩感情好的見證嗎?那感情好,沒關係,不正是他所願的嗎?自我說服的顧凜滿意地笑了笑,拍拍季寒的肩膀,道,「你好好照顧阿約,我先去忙了。」
「好。」
季寒應聲道,然後對著兩個丫頭道:「你們先出去吧。」
雲鬟和月瓏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理解,但是還是應聲退了出去。
好了,只剩下沈約和季寒了。
沈約一下子有些尷尬,季寒卻繞過他,來到了書桌前。
沈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沈約發現這桌子的質地倒是很熟悉,溫潤細膩,上面的流紋漂亮,桌上擺的文墨也是精巧十分,那隻懸掛著的筆沈約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寒山的東西。
筆尖淡淡,筆身像是瑩瑩的月牙,原來是白玉寒。
季寒回眸去看他,雙眼像是蒙著淡淡的霧。
他總感覺季寒有什麼話要和他說。沈約道:「怎麼了?」
季寒道:「這些,是什麼?」
沈約走近他身邊,看到季寒現在的樣子是真的很乖巧,心中一動,便一一給他分析:「這是寫字用的東西,這是寒山產的毛筆,叫『白玉寒』,價值千金;哦這也是寒山產的宣紙,紙質」
季寒聽的很認真,末了還道:「我想學寫字。」
沈約放鬆了許多,道:「那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