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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老宅,坐落在錯綜衚衕的最深處。

夜幕垂落,陳舊的松木門楣上掛著一塊陰沉沉的匾牌,刻了斑駁的“白柳齋”三字。

門頭下方兩側掛著燃明火的大紅紙燈籠,款式很舊,但燈籠紙乾淨嶄新,時不時在靜謐夜晚中發出細小的燭芯吡嚗聲。

石階旁兩座戲球石獅被紅燈籠照出淡紅銅色,石獅身上還有被洗刷後未乾的團團溼痕。

二姐轉著車鑰匙,走到石階上,吹著口哨,敲了敲銅門環。

白鷺洲在後面,拎著剛剛從衚衕口老點心店買來的棗泥糕。

糕餅被牛皮紙方方正正地包著,一串棉線從頭吊到尾,不像一疊點心,倒像一副老中藥。

聽到門內有腳步聲過來後,二姐停止了口哨,站得也板正了一些,車鑰匙老實地攥進手裡,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了地面。

沉重大門“吱呀”一聲開啟。

“……白鵲起,你這小妮子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等我死了,你才知道給我來守守喪!”

隨著木杖敲頭的一聲“咚!”,悶沉的老婦人聲音暴躁地響起。

二姐的大名就叫“白鵲起”。

老婦人又看見了白二姐身後的白鷺洲。

眨眼之後,語氣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洲洲也來了?哈哈哈哈,好好好,還拎好吃的給奶奶,真懂事。快,快進來!”

老婦人拉開大門,繞過白二姐去牽了白鷺洲的手,拉著白鷺洲邊走邊嘮叨:

“你看你,就這麼走過來了,你二姐也是,都不知道勸勸你,這才好了幾年,她也不怕你……”

話到一半,老婦人忽然住口。顯然是意識到自己言及了一些禁忌。

短暫的沉默後,她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嘮叨起了一些別的關心的話。

二姐見狀,也不接什麼,只是很有眼色地跟著進了門,反身關門上木栓。

……

這位極度關心白鷺洲的老婦人是目前白家輩分最高的長輩,名叫白碧英。

同時,她也是這座白柳齋的主人。

如今,白碧英只是盤踞在衚衕最深處的老宅曬曬太陽打打麻將,一副不世出的模樣。可在上個世紀初中旬的時候,年輕時的白碧英可要比現在高調多了。

那幾年,新舊社會更替,封建殘餘還未完全消亡,新社會與新思想仍在起步階段。在百廢待興的當時,白碧英年僅十九歲,就已是梨園行當裡四海承風、鼎鼎有名的大角兒。

那時受舊思想禁錮,能上戲臺子的基本全是男人,京州梨園行中,唯有白碧英一人,頂著女兒身硬生生地闖出了一番天地。

——旦角里威武穩重、鏗鏘瀟灑的刀馬旦。

戲臺上紅纓花槍一轉,背後四面靠旗一揚,那名聲,就洋洋灑灑地淌向了九州四海。

聽旁人說,甭管那幾十年時局如何動盪,甭管破城的是敵軍還是友軍,只要是新的軍

隊入了這京州城,這第一件事,都是被軍官大將組織著去看白碧英唱戲。

只是一年復一年,風雲席捲又散去,時光翻湧又退潮,時代的灰漸漸地還是埋了上來。

白碧英慢慢地變老了。

後來,她嗓音不再清亮,身姿不再纖細,紅纓花槍也轉不起多少圈了。

李恩生是與白碧英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男人,一位溫厚的教書匠,深愛她數十年。白碧英強勢,李恩生都隨她,絲毫不介意旁人諷他入贅。於是二人的結合順理成章。

白碧英結婚後,便從北方的京州南下到了雲州,隱居在了巷子深處的白柳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只能提溜著木籠子玩鳥曬太陽,或是在街頭和尋常老婦人一同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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