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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應堯望著平昇毛毛躁躁的樣子，好笑又好玩，在撞上的前一秒，伸手穩穩扶住，開玩笑：&ldo;地上有什麼‐‐&rdo;
溫應堯餘光看到了馬路當中三個臉色不善的社會人，面容微沉，似乎知道了些。
紅毛看著溫應堯，眼睛裡就差冒火了，怎麼又是這個人，但身體條件反射，仍然站在原地。那天晚上被溫應堯身手完全制壓的陰影到現在還讓他們三人心有餘悸，戰戰兢兢。
太可怕了。
平昇呆了。
這怎麼解釋。
抬頭望著溫應堯沉著的面容，平昇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ldo;溫老師……&rdo;片刻之間，溫應堯轉了個身，將平昇推向裡側，&ldo;嗯&rdo;。平昇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跟著往前走了幾步，只聽耳邊溫應堯尋常問道：&ldo;回家?這麼晚?&rdo;
&ldo;值日來著……&rdo;
溫應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往後再看的時候，一紅兩黃已經不見了。溫應堯停下腳步，平昇被帶著一個踉蹌，又沒站穩，這下直接失笑出聲，&ldo;你怎麼回事?&rdo;
平昇從遇上溫應堯開始就不在狀態，腦子裡各種想法，溫應堯這麼一問，臉瞬間就紅了，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麼。整個人有些侷促，也有些小心翼翼。
路燈已經亮了起來，柏油路面明晃晃的，一個人都沒有。
&ldo;那三個人你認識?&rdo;溫應堯低頭凝視著平昇，考慮了下，還是開口問道。
平昇望著溫應堯嚴肅的面容，眼神躲閃幾回後才與溫應堯對視，心裡跟自己重複：溫老師不是溫先生……
&ldo;不認識。&rdo;
溫應堯沒有再問。
&ldo;你等我一會，我開車送你回去。&rdo;溫應堯抬手看了看錶，&ldo;不早了，還沒吃晚飯吧?&rdo;
平昇搖頭，&ldo;不用了，我家很近，走一會就到了&rdo;。
溫應堯沒有說話，看著平昇，目光不知為何帶著審視，過了會，&ldo;嗯，那走吧&rdo;。
平昇完全沒搞明白，整個人像是一臺沒了油的機械，每一步都要溫應堯擰一擰。
直到溫應堯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笑看著他的時候，平昇才反應過來，快速跑上前，可又用力過猛，超出了溫應堯半步，於是，慢慢地往後退，眼神偷偷瞧著溫應堯。
溫應堯覺得自己為人師表的形象在平昇這裡每每都有笑破功的危險。
陣雨突如其來。
平昇還沒感覺到雨水的濕潤，溫應堯就在頭頂為他撐了傘。
握著傘柄的手腕很穩，指骨瘦削，卻帶著嶙峋的氣勢。小臂上青色脈絡隱隱約約，線條均勻有力，感覺上就不是做老師的手，至少不是每日裡伏案批卷的手。
平昇抬頭望了望溫應堯，&ldo;溫老師……&rdo;
&ldo;嗯。&rdo;
雨滴敲打在傘面上，熱熱鬧鬧。
&ldo;您手好了嗎?&rdo;
溫應堯低頭回視平昇，目光溫潤，&ldo;好了&rdo;。
平昇點點頭，重複：&ldo;好了就好……&rdo;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平昇再次抬頭看著溫應堯，在溫應堯有些疑惑的目光裡找到了幾許心安。
那個溫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也許就是一個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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