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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其實很簡單,給監獄設計裝飾風水的先生是個二把刀,他光知道八卦內室可以辟邪驅兇,卻不知道此地封磚前應該施法驅走區域內的遊魂散魄,所以當最後一道工序完成後這道八卦風水局既驅邪又困邪,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自然也出不去了,馬銀花肯定能看到他,所以有此怪異行為不足為奇。”
聽廖叔這麼說我頭皮陣陣發麻道:“那這監獄醫院還能隨便進去?”
廖叔道:“監獄裡關押的全是惡人,有道是鬼也怕惡人,所以能遇到不怕惡人甚至還敢蠱惑惡人的鬼,絕對不能等閒視之。”
“那怎麼辦?難道在監獄裡行驅邪法術?”
“你同意,監獄的人能同意?”廖叔道。
“他們當然不會同意的。”
廖叔想了想道:“這事兒暫且放下不說,馬銀花見串子所為何事?”
“我不知道,她堅持要見,說是有很重要的案情要親口告訴楊川,而且必須是兩人當面說,不能有第三人在場,說實話我覺得她在耍花招。”
“她有心無力,其實我更擔心房間裡的陰靈。”廖叔皺眉道。
“那怎麼辦?我還要不要單獨一個人進房間?”我心有慼慼道。
“既然來了你總得完成任務,沒啥好怕的,我們和你就一門之隔。”吳彪鼓勵我道,但我覺得他說這話時根本沒有底氣。
“好吧,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就算是為了人民奉獻一把自己。”說罷我硬著頭皮跟吳彪來到與監區隔離的醫務室前。
透過裝著鐵絲網的玻璃窗能看到醫務室空間並不大,六張床,還有一些檢查身體的機械裝置,五張床空著,最靠裡的一張床上馬嬸躺的筆直,她睜著一雙暗黃色的渾濁眼珠,無神望著白牆一片的天花板,連頭髮絲都不動一下。
“趁現在沒東西勾引她,你進去和她聊聊。”吳彪替我開了門。
屋子裡點著雪亮的日光燈,也沒有陰暗的犄角旮欄,甚至床底都可以一眼看穿,實在沒啥好怕的,於是我深吸一口氣,邁步進了病房。
馬嬸頭髮全掉了,光溜溜的腦袋瘦的整張臉孔都脫了形,鼻子凸出來一截,有點類似於鷹鉤狀,更讓她的五官顯得陰森恐怖。
或許是聽到了門口的響動,她腦袋沒動,眼珠子朝我移動而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有氣無力的道:“你來了?”那聲音飄渺幽怨,就像從遠處飄來一般,聽得我牙齒根都發軟。
“為什麼找我?”我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
“我只是想見見你,看你還活得好不?”她就像惡作劇成功一般發出嘎嘎笑聲,就像缺了潤滑油的齒輪,糙的人耳朵一陣難受。
“我沒你那麼閒,躺在病床上還惦記著消遣人,你要沒事我就走了。”我惱火的道。
“如果你走,就會後悔一輩子,不信咱兩打個賭如何?”馬嬸笑的連連咳嗽,屍臭味中人慾嘔。
“別說廢話了,你找我來到底為什麼?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能趁活著做一次人嗎?”
“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咱們村子除了有白日壽,還有夜梟,他就是……”話音未落我帶的電子錶忽然響了起來,這是整點報時的聲音。
剛有此念只見躺著不動的馬嬸一咕嚕翻起身,面對著我恭恭敬敬跪著……
在她那對渾濁的瞳仁裡我居然看到了一個身著青衣,面色赤紅的倒影,正當我準備湊近仔細看清楚時,馬嬸的眼睛卻閉上了。
32、赤面鬼影
廖叔思索良久道:“你之前說每七年清水庵都要送一名牘僧客進入青田寺,但是你人已經跑了,清水庵如何交差?”
“不知道,她怎麼交差與我沒關係,我想活,不想死在這些淫僧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