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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臚寺本就……本就文官為主,並不十分強調武力的!」
見還有人垂死掙扎,沈蔚目光湛然澄定如明亮星辰:「諸位,請大聲告訴我你們的身份。」
許是她的目光帶笑卻懾人,有三三兩兩的聲音道:「鴻臚寺卿侍衛隊。」
沈蔚點點頭,執斷劍負手,又問:「是文官嗎?」
一時無人敢應。
沈蔚緩緩拿過衛兵手中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擂臺躍身而下,長/槍虛虛過處,竟有幾人即刻抱頭蹲地。
「若有人刺殺,是不是楊大人還得擋在你身前?」沈蔚拿槍/頭虛虛抵住一人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跟著抬起臉來,「金寶,這幾人不必甄別,即刻清退。」
金寶連忙轉頭瞧瞧楊慎行,見他緩緩頷首,才揚聲應道:「得令!」
被她拿長/槍指住的那人仍舊蹲在地上,並不敢動彈,隻眼中泛起惱怒的薄淚,顫聲輕嚷:「憑、憑什麼?!」
「憑你打不過我。憑老子殺人如麻,手上數千條敵軍的人命。不服你砍我啊。」
沈蔚居高臨下沖他笑得輕蔑極了:「管你世族庶族,在其位,就得謀其事。既為武官,雖不要你保家衛國,至少也得不辱使命。做不到的人滾蛋,老子不伺候!」
沈蔚不再理他,回身又躍上擂臺,揚臂將長/槍扔回衛兵手中。
「想來諸位清楚,從前我在繡衣衛,後在劍南鐵騎。我所見過的武官武將,無一不是撲街也要頭朝前的!所以,我眼裡容不下毫無血氣、混吃等死的侍衛隊。我並無大志,不妄想能帶出一支武功蓋世、戰無不勝的侍衛隊,但,我要的是枕戈待旦、知恥後勇的同伴。」
她孤身立在擂臺,卻像身後有千軍萬馬,英華烈烈,氣勢如虹。
楊慎行的目光一直未離她須臾。
那是他的沈蔚。她立在那裡,她就是光。
☆、14第十四章(522略修)
確定侍衛隊其他人都陸續退出演武場後,沈蔚才拿右手緊壓住左手手腕,緩緩躬身,呲牙嘶痛。
苗金寶趕忙躍上擂臺,探出手攬住她的肩,訝道:「方才你那樣子……我以為你根本不痛!」
沈蔚痛得小聲罵了句髒話後,抬臉朝她猛翻白眼:「老子這是爹孃給的肉身,又不是信徒籌錢打造的金身!」
「那你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威風的咧,」苗金寶撐著她慢慢下了擂臺,「從前真沒看出你這麼能忍。」
「當年成羌蠻子總是見誰虛弱就追著誰砍,同他們打了四年仗,我大概就只學會了虛張聲勢,」憶起往事,沈蔚咧出一個帶痛的笑,復又有些傷感,忙換了話題,「要說能忍,當初我在繡衣衛的頂頭上官傅攸寧,那才真真是個極能忍的。」
苗金寶重重點頭:「傅總旗真是可怕,身中奇毒還去參加範陽春獵,在春獵中骨折還能一路忍著回來,竟誰都沒發現……說起來,也不知她的毒解了沒?」
沈蔚正要答她,一抬頭就見楊慎行黑著臉立在面前,連忙站直了。
「你今日……被聖主訓斥了?」偷覷著他少見的陰沉神色,沈蔚只能猜是不是自己昨日的舉動害他背了鍋。
楊慎行驚怒地盯著她的傷:「先去鴻臚寺醫館。」
「不行!」沈蔚一口回絕,眼睛張得大大的,「才把那些混蛋的氣焰打下去,轉頭叫他們得知我去了醫館,說不得馬上又撲騰起來!」
苗金寶見氣氛不對,正想說點什麼,就聽楊慎行丟下一句「那到主院說」。
沈蔚對著他的背影咧了個鬼臉,轉頭對憂心忡忡的苗金寶道:「多半進內城挨罵了,撒氣呢。你先替我將侍衛隊所有人的卷宗記檔找出來,晚些我去找你拿。」
苗金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