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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舞蹈學院那麼忙，我也想多賺點錢補貼家裡，省得讓沈叔太辛苦。&rdo;
蔣湄稍稍放心了點：&ldo;你沈叔一直很惦記你，和親爸沒什麼兩樣的，你要孝順他。&rdo;
一聽親爸兩個字，言菡忽然有點衝動，脫口而出：&ldo;那還是有區別的吧……&rdo;
蔣湄愣了一下，狐疑地問：&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言菡說不出來，只好小聲問：&ldo;媽，你覺得我爸他……還有可能活著不……我想要不要去找找……&rdo;
蔣湄定定地看著她，忽然一下急劇地喘息了起來，臉色剎那間發青，言菡頓時慌了神，用力地撫摸著她的胸口，帶著哭腔叫道：&ldo;媽，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rdo;
蔣湄用力地抓著女兒的手，哽咽著道：&ldo;你怎麼還提他……他就不是你親爸……這麼狠心拋下我們走了……&rdo;
&ldo;不提，我再也不提了！&rdo;言菡連聲道，&ldo;媽你別激動……&rdo;
蔣湄一把把她抱住了，一句話也沒說，悶頭痛哭，房間門被推開了，沈安川慌裡慌張地跑了進來，一疊聲地問：&ldo;怎麼了這是？哪裡不舒服？剛才不還好好的嗎？&rdo;
他從櫃子裡拿了速效，塞了兩顆到蔣湄嘴裡，又倒了開水嘗了水溫，餵她吃完藥又在身旁按著她的胸口測試心跳，一陣駕輕就熟的忙碌。
蔣湄漸漸平靜了下來，疲憊地靠在了床頭。
沈安川看了言菡一眼，委婉地說：&ldo;你媽不能激動。&rdo;
言菡木然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太多餘了。
沈安川出去了，貼心地掩上了門，母女倆都各自想著心思，房間裡一陣沉默。
&ldo;小菡，&rdo;蔣湄終於開了口，&ldo;媽曾經幻想了十年，已經放棄了。&rdo;
言菡的眼眶一熱，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ldo;你也別再記掛著這件事了，你沈叔對我們娘倆挖心掏肺的，他要知道你還惦記著你親爸，要傷心的。&rdo;
言菡&ldo;嗯&rdo;了一聲。
&ldo;你有這份心，倒不如去找找你妹妹，&rdo;蔣湄又想哭了，&ldo;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rdo;
言菡也想哭，卻咬著嘴唇忍了下來，妹妹走丟的那一年，她們倆到處去找過，想盡了一切辦法，沈安川還託了公安局的朋友在他們的網站上發布了照片，結果石沉大海，到了後來，找回的希望越來越渺茫，現在就更不可能了。她替母親掖了掖被角，柔聲道：&ldo;我知道了，你快睡吧。&rdo;
第10章 虎皮劍蘭（四）
言菡在家住了一晚，週日下午才離開，蔣湄給她準備了一大堆吃的，戀戀不捨地把她送到了地鐵站。
回到公寓沒多久，言菡就接到了陳薇妮的電話，已經在下面等她了。
開啟車門，陳薇妮坐在後座，言菡下意識地就&ldo;啊&rdo;了一聲，歉然道：&ldo;那我坐前面吧。&rdo;
陳薇妮沒有制止，只是端著精緻的微笑。
言菡也沒在意，就坐在了副駕駛上。
車子往市中心開了過去，繞過兩個繁華的廣場，一路拐進了一條林蔭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