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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母女在院門口翹首以待,像是在等什麼人。
蘇子意還在東廂忙活。那兩位帶著護衛一早就去了礦山,她來時就沒碰上。閒來無事,把兩間屋子清掃一遍。
澡房還有兩天就完工了,日跌時她回去看了一眼,已初見輪廓,心情大好,返時在路邊採了一捧子野花,從伙房淘了兩個細口的罐子,放點水,把花插上。正屋書案上放了一罐,側屋窗臺放了一罐,就說這屋裡冷冷清清。閒來無事,又把兩間屋子清掃了一遍,如此順眼多了。
等她忙完出屋,已經日斜了,兩母女還在院門口說話,聽見有聲響,就探頭出去看看。
蘇子意走了過去。
“姐姐和乾孃這是在等乾爹嗎?”
“是呢,今日兄長回來,父親一早去接他了。”劉小玉面上已經抑不住地歡喜。
原來如此。距他上次休沐,好似不過月餘,怎麼又回來了?古人讀書有那麼多假可以放的嗎?
“母親,妹妹!”
正想著,劉父子已經進了院。
“兄長。”劉小玉過去挽住他的手。
“母親盼著你回來,一早就在門口等了。”像是有些吃味般地撒嬌。
“快進屋吧,怪熱的。”劉里正在旁邊催促道。
然後一家人歡欣進了西廂正屋。蘇子意晾在原地,也不好隨意跟過去,只得訕訕去了東廂,又轉轉伙房看看婆子在做什麼。
劉長義一進院子就注意到院中多了個人,被妹妹推進屋也沒說什麼。進了屋,坐下來,卻立刻正色問道:
“蘇九,常來院裡嗎?”
劉里正夫婦對看一眼,不知該如何說。然後看向劉小玉。
接到暗示,劉小玉也坐了下來,給自家兄長倒了一碗茶水。
“蘇九如今是父親母親的義女,也就是咱們的義妹。”剛說一句,見到兄長大驚失色的神情,她連忙又說道:
“說來話長,兩位大人來辦差,命了她在東廂伺候。”
“她年紀雖小,是個有見識的。極懂事,眼下也是私下叫義父義母,外人面前,是絕沒有的。”劉夫人也解釋了一句。
“父親母親還須謹慎,兒子將來考了功名,是要做官的。再如何,她也是罪奴,實不宜來往過密。”農夫淳樸,心裡沒有太多利益計較,可他們家,遲早要脫離這農夫身份,他自信自己能夠做到。原先他認為,衛都大戶人家出來的娘子,有見識,宜多相處。可回到書院,他又再次認清一個現實,貧民賤如土,罪民……
見兒子這般正色,劉里正抓抓後腦。或許是他們做錯了?她這身份,對他們家來說,確實是個拖累。
“父親知道了。”
“兄長這次住幾日?”劉小玉扯開了話題。
“後日就走,再過半月,州府的歲試就開始了,這兩日回來收拾一番,就趕去郡裡應考。”
“為父送你去。”
“和同窗約好了結伴,一起租車前往,父親就毋須再勞累這一趟了。”
“如此便好。”
劉夫人母女去後院捉雞,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飯,到了伙房,看見蘇子意和婆子正在聊著什麼,點個頭客氣笑笑當是向她們打了招呼,劉小玉也沒說話,兩人就自顧忙活去了。
全沒了往日的熱情。
這一點,她感受到了,這劉長義一回來,就把她“打入冷宮”?
她只當不知,過去幫忙。
“夫人,這家養的雞,白斬口味最佳。冷水下鍋,煮開一刻,再悶半刻起鍋,滋味絕美。”
的確是個懂事的,見婆子在,客客氣氣叫她夫人。就是可惜……劉夫人面有尬色,卻也把她的建議聽進去了,小心著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