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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罵不得，看不得她哭，只想見她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知不覺間在言菡身上放入了太多的感情，給了她凌駕於他之上的權利。
&ldo;好了，別哭了，&rdo;他抬手去擦言菡臉上的淚水，沉聲道，&ldo;想離開我，重新開始你的新生活，對不對？&rdo;
淚眼迷離中，言菡睜大眼睛，只看見了寧則然黝黑深邃的目光，那狹長的單眼皮那麼好看，讓人著迷。
&ldo;是……&rdo;她用力地閉上了眼睛，深怕自己陷入那足以讓人沉迷的泥淖中，再也無法自拔。
寧則然苦笑了一聲，他的指腹摩挲著那嬌嫩的唇瓣。他可能又自作多情了，言菡的眼中，明明有著無盡的依戀。
&ldo;你要是實在不想繼續……&rdo;他困難地擠出一句話來，&ldo;那就算了……&rdo;
言菡整個人都僵住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帶著淚花緩緩地睜了開來，目光定定地落在了他身上。
&ldo;就這樣吧，我們以前的關係到今天結束，&rdo;寧則然乾脆利落地道，趁著自己還沒有後悔，&ldo;洗把臉，安心睡個好覺吧。&rdo;
他隨手抓起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換下了浴袍，拿出手機看了看，準備找個人一起去喝一杯。
&ldo;真的嗎……&rdo;言菡喃喃地問，峰迴路轉，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真的，&rdo;寧則然深吸了一口氣，又變回了那個傲然冷厲的商界之王，&ldo;我說話算話，不過……&rdo;
言菡瞬間屏住了呼吸。
寧則然環視四周，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冷冷地道：&ldo;我不需要你還給我什麼，房子你繼續住著，我想，你繼父和你母親已經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也不需要你每天住在家裡打擾他們，至於銀行卡里的錢，更不需要你還給我，我還不至於小氣到這種程度。這兩點，你做得到嗎？&rdo;
言菡愕然，想要分辨：&ldo;不是，這麼大房子我……&rdo;
&ldo;做不到那我收回我剛才說的‐‐&rdo;寧則然的眉頭皺了起來。
言菡立刻點頭如搗蒜：&ldo;做得到，我做得到。&rdo;
寧則然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晦澀難明。
言菡的胸口怦怦亂跳了起來，她想要的自由，此刻就離她一步之遙。
房間裡悄寂無聲，她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這讓她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下巴被攫住了，唇瓣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所在。
寧則然攻城掠地，強勢地用舌尖撬開了她的唇齒，在她的領地肆無忌憚地梭巡，又將她的柔軟吸吮啃噬著，奪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言菡以為自己快要窒息了，寧則然猝然鬆開了她，再也沒看她一眼，大步離開了房間。
言菡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ldo;砰&rdo;的一聲巨響，門關上了。
她恍然驚醒，急急地跑了出去，寧則然已經不見了蹤影。怔了半晌，她一步步地走到了那道鑄鐵大門前，忽然一下捂住了臉。
強自壓抑的哽咽聲從指fèng中洩了出來。
則然，再見。
哽咽聲最後在心裡化成了這四個字。
日子並不會因為寧則然的離去而停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