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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吾皇卻始終有防備;宣家乃是書香門第,簪纓之家,從宣墨的曾祖父輩開始,在朝中漸有聲威,到了宣墨這代,已是位極人臣。只是宣墨此人,決不僅僅甘心於臣子之位,爹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說已有逆反的形跡,只是他雖有動作,卻極為小心,斷不肯留下丁點蛛絲馬跡,再者高祖對凌家也有防備之意,因此阻止宣墨奪位竟是困難重重。正逢此時宣家恰來提親,爹是想了又想,實在沒法子,才把你嫁了過去。流蘇啊,爹對不起你,凌家對不起你,咱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從小性子又倔,說不習武就愣是沒習過,為了嫁人這事,竟是撞了牆。可是流蘇啊,只要你不死,你就必須要嫁去宣家,為了越氏江山,這犧牲,也是值了!”
流蘇慢慢的聽著,原來心裡那對凌家的些微暖意,就一點點的冰涼下去,直到整顆心從絕望到麻木。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不過如此,凌流蘇,你也不過是一顆棋子,凌家嫁你,是想著你從宣墨那找到證據;宣家娶你,是想著利用你來掣肘凌家。宣家也不是傻子,她嫁了過去,定是處處防備,怎麼會有好日子過,更何況還要去找證據!即使明瞭這個中道理,即使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已是以死銘志,卻終究將她嫁了過去,這其中,可曾為她想過?這越氏江山天下蒼生,原本又與她何干?
流蘇這麼想著,眼淚就要湧出,立刻死死咬住了唇,將那淚水逼進眼眶。在心底大聲說:“凌吟雙!不要再自艾自怨了!本就不該奢求有什麼溫情的,一切都要靠自己!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做了幾個深呼吸,恢復了常態,朗聲說道:“爹,流蘇明白,以前是流蘇不明事理,如今定聽爹的安排,助爹一臂之力!”
凌風雷一直在研究著地圖,因此並未發現流蘇的異常,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慷慨激昂:“好女兒!這兵器庫就是準備著如若真的到了那地步用來誓死保皇的,你記著,不僅是它,爹,還有凌家,都是你的後盾!好了,你去吧,不然宣墨會懷疑了。”
流蘇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就要走進那條暗道時,聽得身後一句:“女兒啊,千萬保重!”不由得回身一望,卻見凌風雷眼角竟有淚光閃爍,也無話可講,只得深深福了一福,便轉身走進暗道。
仍順著來時的路和淩氏回了正廳,“凌風雷”和宣墨正相談甚歡,流蘇細瞧了瞧那“凌風雷”,談吐氣質,身段舉止,更別論聲音容貌,和真正的凌風雷竟是絲毫不差!不由得心下暗服。
“凌風雷”見妻女出來,便傳了下去開飯,四人熱熱鬧鬧的吃完飯,便就要分離了。淩氏捨不得,少不得又哭了一陣,倒是流蘇心內涼薄了許多,面上也就淡淡的,告別了父母,隨宣墨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挑簾一看,淩氏依然揮著手絹,不時抹著眼淚,那一簇人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流蘇淡然地放下車簾,也不看宣墨一眼,就閉上了眼假寐。她太累了,一時間接受了如此冷酷的現實,她要好好想想的不僅是如何生存下去,還有如何能活得愜意順心。
宣墨一上了車,也不與流蘇說話,只是瞥了眼她手掌上五個鮮紅的指甲印和那略顯疲憊的容顏,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唇邊慢慢浮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凌流蘇,我對接下去的生活,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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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是被窗外啁啾的鳥鳴聲叫醒的,身邊照例沒有宣墨,想是一早就去上朝了。自那日歸寧回來後已經七日了,兩人依舊相敬如“冰”,宣墨每日早早上朝,下了朝除了和她共進午膳晚膳外,其餘的時間便在雅軒度過,到了夜裡各自臥著一方錦被睡去,始終沒碰過她。再這樣下去,她這無所出的少夫人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可是她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流蘇一想到那幅她嘿嘿□,宣墨在她身下恐懼委屈的場景,就莫名的一陣惡寒。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