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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風臉頰吃痛,終於抬起沉重的眼皮,但烈酒的酒力未消,從半睜的眼眸中望去,他只看見了重重疊疊的人影,長髮飄飄,還有若有似無的香氣,是她嗎?是風雅嗎?風雅,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想跟你結婚。
看他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還一副鎖不住焦距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是醒不了酒的,總不能讓他露宿荒郊野外吧,看來只好麻煩他的好兄弟高揚了,誰讓她這麼善良呢。
剛要站起身打電話,手卻被江亦風一把拉住。
“不要走,不要走,我跟你結婚,不要走……”
悲傷中帶著乞求的眼神,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她那個冷冷酷酷、似乎斷絕了七情六慾的上司嗎?這般的痴情又是為了誰呢?
最終抵不過酒力,江亦風又沉沉睡去,但即使是在沉睡之中,他仍然緊緊的拉著樂雲歡的手。
夕陽毫不留戀的隱沒在天際,天地陷入一片半黑半明的暗色調,大概是黑暗容易讓人脆弱,樂雲歡輕觸著自己溫熱的臉頰,不知何時,眼淚竟毫無預警地落下來了,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淚是為誰而流,但這一刻,她卻切切實實的為江亦風心痛,也許是同病相憐吧,不,江亦風比她更可憐,她傷心了,可以哭,可以找朋友尋求安慰,而江亦風卻是一個人站在高高的頂峰,仰望著天空才能不讓眼淚流下,沒有人能看見他埋在眼底的悲傷。
樂雲歡正專心致志地做著手頭的工作,頭頂上空突然罩下一個陰影,遮去了大半光明,還伴隨著一聲希望喚起她的注意力的響亮的乾咳。
抬起頭,看見江亦風略顯尷尬的別開臉,有些驚訝,昨天醉成那樣,今天還能來上班,而且一點都看不出宿醉的樣子,他是超人嗎?
站起身打招呼,“江總,有什麼吩咐嗎?”
“我聽高揚說,昨天是你打電話叫他去接我的,呃,謝謝。”很少向別人道謝的他終於還是彆扭著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樂雲歡不在意的笑笑,“江總太客氣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樂秘書,我想問一下,”江亦風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斟酌幾番,“昨天我喝醉了,有沒有……冒犯的地方,我不認為自己酒品很好。”其實他酒品還不錯,醉了就睡,但他依稀記得自己在醉意朦朧中好想見到了風雅,現在想來應該是錯把樂雲歡看成了風雅,但願他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或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沒有,你當時醉得很厲害,一直都在睡。”樂雲歡回答的毫不遲疑。
江亦風反倒迷惑了,難道是他做夢?或許真的是醉得太厲害,分不清夢與現實了。內心苦笑一聲,臉上卻仍是平靜如常。風雅,此生真的只能在夢中見你了嗎?
總裁辦公室的門重重地合上,樂雲歡看著那扇門,低頭輕嘆,你是那麼驕傲的人,應該不希望有人看見你的悲傷吧。
江亦風站在江家祖宅門外,看著歷經百年仍屹立不倒的祖屋,內心有些悵然,記不清多久沒回來了,只模糊的記得以前每次來都只看到門前白玉蘭光禿禿的樹枝,這次卻意外的見到了白玉蘭盛開。微風輕拂下,白色的玉蘭花開的妖嬈萬分,記憶裡風雅一直喜歡白色,很純淨的白,正如風雅的人一樣,但現在那一抹純潔無暇的白卻不在屬於他。
“亦風,我要走了!”風雅站在正在檢查賽車的江亦風身後輕聲地說。
江亦風仍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要回家了嗎?等一會兒,我送你。”
風雅看著江亦風的後背,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亦風,我的意思是,我要離開你。”
江亦風聞言一驚,手裡的鉗子下手重了些,剪短了一根不該剪的線,低聲咒罵一聲,他有些惱怒的扔下鉗子,這輛賽車他整修了一個星期,已經接近尾聲,本來打算今晚就去試試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