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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妃笑道:「惇貴人起初還是遲來,如今索性不來了。這個脾氣,定是皇上縱出來的。」
穎妃嘴上似是責怪惇貴人的恃寵生驕,可那背後的意思,嬿婉如何不知,無非是取笑嬿婉不敢去動皇恩深厚的惇貴人罷了。
果然跟著穎妃的禧貴人便道:「惇貴人最得皇上寵愛,就算不來皇貴妃也不會說什麼吧。」
嬿婉只得息事寧人,免得她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悴貴人得寵未久,難免不懂規矩,以後慢慢教導吧。」
恭貴人便笑:「那也要惇貴人受皇貴妃的教才好啊。只怕她不聽勸呢。」
嬿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另起了話頭,「眼下就快臘八了,宮中自然是要過臘八節的,不知諸位姐妹覺得如何辦好?本宮雖然受命掌六宮事,也要聽聽姐妹們的意思。」
眾人默不作聲,都各自看著別處。或是撥弄手絹,或是看花出神。蒙古嬪妃們倒是一致,都看著穎妃以她馬首是瞻。
既然無人答話,嬿婉便按著自己的意思往下說:「既然諸位姐妹都無想頭,那本宮以為……」
話未說完,倒是香見的聲音朗朗潑進來,她自顧自道:「我倒以為,一切節慶都有先頭翊坤宮娘娘掌管後宮時的成例可以遵循,何必再出主意?」
嬿婉被截斷話頭,心中大為不喜,但定睹看是香見,少不得忍耐。她低頭抿了抿茶,不動聲色地抿去了唇角的憤慨之意,聽著春嬋替她發作,「容妃娘娘真是稀客。」
香見冷笑:「你主子若不喜歡我來,大可去吿訴皇上。」
香見的唇角微微一揚,笑意明媚,卻也有那麼一絲顯而易見的輕蔑。
嬿婉忍耐著微笑:「盼容妃來還來不及呢。容妃方才說要援引翊坤宮娘娘昔日舊例,只怕皇上會介懷。」
香見滿不在乎地往自己座位上一坐,「是皇貴妃自己滿心主意,只想施展吧?只是皇貴又有一定把握,你的意思皇上就很喜歡麼?」
慶妃的性子謹慎,想了想便道:「因循守舊也並非不好,至少當年翊坤宮娘娘主持節慶,皇上和太后都很滿意。」
婉嬪便點頭:「慶妃所言極是。」
穎妃也是推波助瀾,不肯有一刻消停,「皇貴妃大可推陳出新,只是萬一太后不喜,皇上不喜,那可怎麼說?」
嬿婉深吸一口氣,將那笑容撐得更加飽滿,「年節下的安排,正月裡的賞賜,本宮都想添一倍……」
香見照舊打斷她,「翊坤宮娘娘從前怎麼做,皇貴妃最好也怎麼做。」
那語氣裡毫無尊重之意,晉嬪實在氣不過:「怎麼皇貴妃娘娘還拿不得自己的主意麼?烏拉那拉氏早已為皇上厭棄,為何要遵循她留下的舊例?」
穎妃不喜嬿婉,更看不上晉嬪,諷刺道:「晉嬪你大概是忘了,翊坤宮娘娘的舊例多是遵循從前孝賢皇后所留下的規矩。孝賢皇后與你都是出身富察氏,你如今要改,豈不是駁了同族的顏面?」
這一來慶妃更是憂心忡忡,「是啊,皇上最尊重孝賢皇后,這些規矩改不得。還是翊坤宮娘娘那時候怎麼辦,咱麼也怎麼辦吧。」
慶妃雖然無寵無子,但是太后一手提拔,皇帝對她也十分客氣。她這般言語,眾人更不會有異議。嬿婉一肚子氣發作不得,只得看著其餘人等,再三追問意見。
穎妃見眾人沉默不言,笑吟吟道:「若是皇貴妃此刻得太后萬分鐘愛,順太后心意略作更改也無妨。但若失了太后歡心,一做即錯,那就不好了。」
誰不知自從七公主被送回穎妃身邊,嬿婉便徹底失了太后的歡心。慈寧宮請安覲見,甚少有她的份。便是每回去了,太后也總有理由推說不見,或是與命婦福晉們聊天,將她撂在外頭,一候就是一兩個時辰。想到此節,蒙古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