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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可能他同樣冷漠,強作鎮定,意識清晰地警告他去報警,又或是封閉自我,假裝這是一場噩夢,絕不給他想要的反應。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關係,姜雲彥有自信能夠徹底馴服他。
平心而論,姜雲彥這時候倒也未必有多麼愛陳默,只是有好感、有喜歡,這對一般人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施恩」,可偏偏這麼一個沒背景沒權勢的下等人就敢漠視他的示好。
姜雲彥不能容忍自己看中的東西落入別人的手中。
那樣一個人不能、也不配不去將他看做世界的中心。
但過去不看不要緊,將一個高傲冷漠的人逐漸逼進絕望,徹底掌控在手中衍生出的那種痛苦脆弱的東西著實叫人興奮。
姜雲彥加快了腳步。
關著陳默的地方在地下二層,出入口被修成了隱蔽的旋轉樓梯,窄得只能容納一個成年人正常上下,照明是牆壁上模擬燭火的壁燈,高高懸起,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啪嗒。
姜雲彥停在了地下室門口,嘴角已經揚得很好。
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想好了一會兒的開場詞,一邊想像著陳默被喚醒後的模樣,一邊抬手開啟了那扇門。
「吱呀。」
故意做成老式木門樣式的房門輕響一聲,壁燈昏黃的光透進屋子,照出裡面的景象。
推門進去就是兩室的廳,靠近門的外一側窄小,堆放著雜物,從正中間穿過,裡面就是開放的房間。
沒有窗戶,沒有桌子,沒有櫃子,只有一張大床和幾張凳子,大床之上影影綽綽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影子。
姜雲彥按下牆壁間隱蔽的開關,藏於兩側的鋼鐵大門緩緩閉合,除了頂部一小扇換氣口,整個房間密不透風,一直蒼蠅都逃不出去。
天花板正中央的燈陡然亮起來,姜雲彥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從口袋裡掏出注射器。
床上的人早就被綁好四肢,脖子都被牢牢地扣住,他一點都不用擔心對方能夠逃跑。
姜雲彥緩步走到床邊,針尖還沒有碰上陳默的面板,他就先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陳默冷漠的模樣與他的想像重合了。
這沒讓他覺得驚慌,反倒莫名興奮,彷彿無形之中有什麼促使著他去做這件事,他將膝蓋跪到床邊,抬手掐住了陳默的脖子。
手上力道慢慢收緊,那張冷淡而蒼白的臉上漸漸浮上紅暈。
姜雲彥像是被蠱|惑了,慢慢俯身。
「放心,我會讓你舒服的……我相信你會愛上這種感覺——」
預計落在嘴唇上的吻撞上了滾燙的手背。
姜雲彥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來得及斂去,就感覺腹部迎來一陣重擊。
在痛楚蔓延開來之前,他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砰」一聲撞上牆,又緩緩滑落在地。
然後又是「蹡」的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刀刃擦著他的耳尖沒入牆壁,鋥亮的寒刃映出他僵住的側臉。
幾根切斷的髮絲被氣流吹到他面前,飄飄揚揚地落地。
本該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時便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束縛,臉上淡漠神情一如往常。
很少有人能在他那張臉上看出鮮明的喜怒,但這一刻,陳默的心情確實是不太好。
「說吧,」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堪稱溫柔的語調卻說出了殺氣,「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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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世界◎
59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焦味。
姜雲彥用餘光掃見那張床,號稱比鋼鐵更堅韌的皮帶從中間斷裂,全都短了一截,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