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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玉知道她是在走神了,心裡默默嘆息一聲,又拽了拽她的手,輕聲說道:「別想了,走吧。」
不過只是出門一遭,再回來時,一切都已不同於先前。
宋金玉本想還留在越國公府的這幾日,依舊和元月晚住一塊兒,但以元老夫人為首的元家人,全都畢恭畢敬,從「宋小姐」的稱呼,晉為「宋美人」,並請她移居臨仙閣,那是宮裡的貴妃娘娘回家省親時親自題寫的一處院落,尋常人自是住不得的,如今請她這位宋美人住了,倒是相得益彰。
宋金玉雖十分地不捨,但如今身份擺在了那裡,就算她不情願,也不得不遵守這些規矩,老老實實搬了過去,並看著滿頭銀髮的元老夫人,顫顫巍巍還要跪下給自己行禮。
這都什麼世道啊。她心裡暗自嘲諷。
這一日腹誹的不止她一人,被聖上賜婚了的元月晚,也受到了全府上下眾星拱月般的隆重待遇,她的老祖母此刻自然是不用跪她的,卻也拉了她的手,熱淚盈眶。不知道的,怕還以為是她元月晚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就要駕鶴西去了呢。
所有人都很高興,元月晚想自己也不能掃他們的興,所以她也表現得很高興,她微笑著接受來自每一個人或真心,或假意,或羨慕,或嫉妒,各種摻雜的情緒,她都微笑面對。
等到夜裡休息時,她的一張臉都快要笑僵了。
「小姐。」在拆卸簪環後,竹心貼心地捧了熱熱的毛巾來,為她敷臉。
「小姐,太太來了。」木蘭報導。
元月晚取下了毛巾,就看她母親走了進來,跟著她的雲綃,將手裡的一隻食盒放去了當中的桌上,笑道:「知道小姐今日定沒吃好,太太叫廚房裡熬了小姐喜歡吃的紅豆糊,這會子溫度正好,小姐嘗嘗。」
這一天下來,元月晚也不覺得餓,但嘗嘗也無妨,就坐去了桌邊。
白夫人也不言語,看她用著紅豆糊,自己就坐在一旁喝茶。
元月晚吃完了那一碗紅豆糊,定定坐了片刻後,她起身,走去妝檯前,取了一隻狹長的錦盒出來,又走回桌邊,將那隻錦盒交給她母親。
「這是當初衡之哥哥送給我的,」她很平靜,彷彿是在述說一件與自己毫無幹係的事情,「如今看來,我已經不配擁有它了。」她抬眼望向了她的母親,「所以還要煩請母親,幫我將它還給衡之哥哥。」
白夫人接過那隻錦盒,卻並沒有開啟,而是鄭重放好,對她說:「放心吧,我會叫人小心帶回去的。」
白夫人此番來,原本有很多話要同她講,但現在看來,她已無需再多說。
「你能看得開,這很好。」她說。
元月晚送她母親離開時,廊上竹影婆娑,她問:「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夫人腳步一頓,轉頭看了她一眼,又往前看去,輕聲說道:「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
簡樸卻不失大方的燈籠漸漸遠去,元月晚抬頭,只見滿天繁星,她不由得想笑,是啊,早知道晚知道,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橫豎一切都是已經註定的了。
唯一最該知道,卻偏偏到最後才知道的那個人,從來都是她,只有她。
真是個可憐的傻瓜啊。她笑她自己。
第二日清晨,她去見宋金玉,在臨仙閣外頭站了好一會兒,戍守的禁軍頭領先進去通報給崔姑姑,崔姑姑再告知宋金玉身邊的大丫鬟寶兒姑娘,最後才由寶兒將話傳給了宋美人。
是的,從宮裡回來後沒多久,就有皇城禁軍和宮裡的資深大宮女被派了出來,去往即將進宮為妃為嬪的貴人家裡。從被封為美人的那一刻開始,她們的地位就註定已不同往日了。
有崔姑姑在場,元月晚規規矩矩下跪請安。宋金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