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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隅的是,最近數日接連發生的血案,被殺的人包括徐大雄和駱士傑在內、以及瘋狼胡非、潑猴李三、羅鵬、孔剛等人,全是那次同船去九華進香者。
安捕頭不禁心中一動:“姐夫,你是不是懷疑近日發生的血案,跟兩年前楊家的懸案有關?”
“唔……”
章巡檢又沉吟了一下,始說:“據我所知,楊家的一雙閨女,長得非常美,又值豆蔻年華,誰見了會不動心?
尤其是那四霸天,一個個都是貪財好色之輩!楊安平那次隨徐大雄的船同赴九華進香,又帶著家眷,實有欠考慮.
聽說他老婆也是京中名門閨秀,雖已是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難免不會引人心存非份之想。”
安捕頭頓時若有所悟:“姐夫的意思,是否認為四霸天他們見色起意,在船上施暴了楊安平的妻女,事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害了楊家七人滅口?可是,駱士傑當時身為蕪湖縣捕頭呀!”
“他回來後不是就自請退休了嗎?”
章巡檢的語氣非常肯定:“即使他未參與,也必然知情,而且得了其他三人不少好處,才能把他的口封住。”
安捕頭點點頭:“我明白了。如果楊安平一家七口果真遇害,楊家的親戚這兩年可能一直在暗中追查,最近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潛來蕪湖尋仇。”
章巡檢捋須而笑:“你總算開竅啦!”
安捕頭想了想:“如此說來,這外來的兇手,不但武功極高,且手段更是殘酷,實在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姐夫,早上我呈上的報告,您看了沒有?”
“我還沒時間看。”
章巡檢表示他很忙:“一早剛來衙門,屁股還沒坐熱,縣太爺就派人把我召去了。維揚,你就把近日查訪的情形,撿重要的向我口頭報告吧!”
安捕頭唯唯諾諾,當即將他所查出的線索,以及自己的判斷,簡單扼要地說了出來。
章巡檢老謀深算地笑笑:“現在範圍更縮小了,陰陽扇余天祿這傢伙,是在那夜連出四條人命後,應徐大雄之邀來蕪湖的。
無論他目前在打什麼歪主意,或者想趁機混水摸魚,有一點可以肯定,那決不是那神出鬼沒的斷腸花。那麼唯一可疑的人,只有一個姓海的了。”
安捕頭露出詫異之色:“他?這酒鬼確實在案發前就來了蕪湖,不過……”
章巡檢作個手勢,打斷了他的話頭:“不必鑽牛角尖,照我的話去做,從那姓海的身上著手去查準沒錯!”
安捕頭不敢爭辯,只好領命而退。
口口 口口 口口
其實安捕頭對酒鬼海平,早就暗中留意了。
只是他被海平的三言兩語就唬住了。
萬一這深藏不襲的酒鬼,真是錦衣衛或東廠之人,身上帶著軍令勘合、密詔虎符什麼的,別說他一個小小捕頭,就連芝麻小官七品縣令也不敢相惹這種人物。
儘管打從一開始,安捕頭就懷疑海平了,卻對他存有幾分顧忌,始終不敢貿然輕舉妄動。
事實上,這酒鬼海平確有可疑之處,最明顯的一點,即是他在血案發生之前便來了蕪湖。
也就是說,他出現在當地不到幾天,就接二連三鬧出多條人命。
這會是巧合?
不!酒鬼海平決不可能是訪友未遇,逗留在此地,必然是另有目的,那隻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否則,訪友未遇早該離去了,留在蕪湖幹嘛?
午後不久,安捕頭獨自進了高升客棧。
酒鬼海平在客棧的食廳中自斟自酌,自得其樂。
他酒已飲盡五斤裝的四小壇,第五壇正開始喝,喝得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