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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這才反應過來,他見陳烺朝自己使了個眼色,到底是在宮裡伺候了大半輩子的人,如何不懂他的意思,趕緊轉身,叫那幫子人都出去,又親自闔上了門,這才對著陳烺跪下,口中呼道:「老奴不知是靖王殿下駕到,還請殿下恕罪。」
陳烺似笑非笑,指尖捏著顆荔枝,卻不吃,只來回揉捏著,看地上頭也不敢抬的王公公,他說道:「王公公,好久不見呀,看樣子,您在這越州城裡,過得倒很是瀟灑嘛。」
王公公惶恐道:「不敢,託殿下的福。」
「不敢?」陳烺哼笑,「你連民女都敢強搶,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王公公伏得更低了,口中直呼冤枉:「殿下,老奴並未做那等強搶之事啊。」
「你還敢說你沒做?」陳烺微微眯眼,「人都從你府裡跑了出來,你還狡辯?」
王公公磕著頭,喘了氣,說道:「殿下,老奴真的沒有強搶民女,老奴遇見巧娘時,她正沿街賣唱,老奴遣人去問,也告知了她老奴的身份,她是心甘情願跟我進府的。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元月晚不肯就此放過他,逼問道。
聽見女子的聲音,王公公稍稍抬起些頭來,才堪堪瞧了元月晚一眼,便被陳烺斜眼看了。他慌忙又低下頭去,喃喃著:「只是……」
他著實找不出更好的話來,乾脆轉移道:「的確是那巧娘半途反悔,拿了老奴的銀子,卻又想從老奴府裡溜走,殿下,您說說,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這回卻是元月晚冷笑一聲:「你使了銀子,就能那般作踐人麼?你那般作踐人,還不許人跑麼?王公公,你這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你!」王公公被元月晚這般逼問著,不免氣憤,抬起頭來,直視了她,「好你個小女子,牙尖嘴利,蠻不講理……」
「王公公,」陳烺捏著荔枝的手,落在了茶桌上,「本王的表妹,也是你能隨意指責的嗎?」
「老奴不敢。」王公公再度惶恐,心裡卻不知是怎樣地憤恨呢。
「王公公,旁的本王已不想再多說,這樣吧,本王給你個選擇,一是舍了那女子,任由她去,本王可與你些銀錢,以作補償;你若是不依呢,那咱們就去見官,將你這幾年在越州城的所作所為,好好說道說道。你覺得,」他微微一笑,只是那笑,絲毫不達眼底,「該選哪一樣呢?」
傻子都知道,該選前者,更何況是王公公這個人精呢?他眼珠子一轉,當即便匍匐在地,口中稱道:「老奴不敢,一切但憑殿下做主便是。」
陳烺這才笑了:「王公公果然是個明白人。」
待王公公離去後,雅間內只剩下元月晚和陳烺二人,陳烺便問元月晚道:「如何,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
元月晚陪著笑:「殿下親自出面,臣女自然是滿意的。」心裡卻嘀咕著,堂堂一個皇子,一個王爺,當著一個已告老還鄉的太監,卻還是要看臉色行事。唉,都說打狗看主人,即便是那主人都已經歸西多少年了,那狗也還是打不得的狗。
瞧得出她是在陽奉陰違,陳烺也只當什麼都不知道,故意嘻嘻笑了,湊近問她道:「那,我既出手幫了表妹這麼個大忙,表妹又要如何報答我呢?」
他神情悠閒,似在開玩笑。
元月晚往後坐了坐,清了清嗓子,說道:「俗話說,施恩不圖報,你這樣,未免也太失了些品格吧。」
陳烺卻不以為意:「胡說,我施恩就圖報,不然我施什麼恩?吃飽了撐的?」
元月晚稍稍沉吟,替他做主:「那你就當這一回是吃飽了撐的吧。」
「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啊。」陳烺笑,手中摺扇一敲桌子,「這樣吧,我初來乍到這越州城,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