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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面!”
陳榮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最可笑的就是,這個口袋裡面的軍隊,是整個大嬴朝,最後的希望!你跟人家打,人家還不跟你打的嘞!你別看現在人家堵在你的門口,他們只是在牽制你!好讓他的口袋,越扎越緊的啦!”
說著,陸劍漲身站起,來到帥案前的地形圖旁,指著上面大聲說道:“要是本將軍是燕州統帥,南起麟化,北至霄亭,一直到龍殤湖,以水軍精銳控制整條伏龍河!而婉珠城離龍殤湖才多遠?二十里不到的啦!你不是不知道燕州那一群水裡面的蛤蟆。這一條以水道為主的包圍圈,你覺得我軍還有七成的勝算嗎?他們就是守,就能把我們守死的啦!”
“可…可…”陳榮退後兩步,似乎在努力的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似乎在努力地尋找,尋找眼前衣衫不整男子口中,話語裡的破綻。
可他沒有找到。
所以,他給了自己最後的理由:“所…所以,我們才要決一死戰!這是唯一的出路!”
陸劍笑了笑,沒有說話,返身坐回到剛才的座位上。
大帳中一時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
陳榮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盯著地形圖發呆。
陸劍照舊翹著他的二郎腿,搖頭晃腦,微闔雙目,嘴裡面似乎還哼著什麼不知名的小曲兒,猶自陶醉,彷彿剛才的爭論,與他無關。
忽然,古何轉頭對身旁銀甲的將軍問道:“吾兒,你且講來。”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古印應聲,頓了頓,隨後朗聲答道:“父親!孩兒不才。孩兒方才聽陸劍將軍一番析理,深以為然。形勢目前對我軍大為不利。我軍已是嬴朝最後的軍隊,如果困守於青州東南,必死無疑。所以,求變乃是當務之急。”
“哦?”古何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父親,方才陳將軍所講,確也是求變的一法。不過孩兒以為,可能略有些冒進。以孩兒看來,我軍應趁敵軍仍未完全控制伏龍河,從霄亭突圍,隨後北上返還京師。在龍丘城佈下重防,方可與敵軍一戰!”
少年將軍清朗的聲音迴盪在大帳,英氣勃發。
“哈哈哈”,大將軍古何卻少有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一顫一顫的。人們甚至覺得,這一位威嚴的大將軍,還是不笑比較好看。
“本帥手下,參謀主戰,將軍卻主退。皆是文武雙全吶哈哈哈。”
古何的這一笑,卻讓帳中的幾個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分不出來這話到底是何含意。
“好了!”大將軍突然站起身,面色一沉,聲音霎時間變得冷峻下來。
“本帥已有定奪!傳令!各寨準備,明日起營!”
陳榮大睜著雙眼看著自己的這位大帥,他知道,一旦古何作出的決定,是絕不會更改的。但他更想知道的是,這個謎題的謎底,到底是什麼。
是決戰?還是突圍?亦或另有妙計?
他的心裡很清楚,這位大嬴朝的大將軍,是從最小的兵卒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身經百戰已經不能完全形容眼前的男子。他是這三萬嬴軍的主心骨,是一杆不倒的大旗。
他很確定,無論是被困,斷糧,火燒,水淹,無論時局有多麼困難,只要古何在,他的軍隊就沒有敗,大嬴朝就沒有亡。
因為,在士兵的眼中,旗幟上飄揚的那一個“古”字,就是他們的希望。
也許曾經不是,但現在,他,是嬴朝的脊樑。
陸劍卻仍舊面帶微笑,自哼自唱,似乎已經哼到了精彩之處,搖頭晃腦,不能自拔。
古何站起身,大步走出大帳。他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南方。
“就讓這燕州,就此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