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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些痕跡是出自自己的指甲和牙齒。
時經緯委屈的扁扁嘴,跟個孩子似的,說:“你整個就是一屬貓的,以後我得看著你按時剪指甲,可不準再留長了,否則我遲早得落一身的疤。”
正式採集造血幹細胞當天,遲顏被推進了血液細胞分離室。負責採集的技術人員在她的肘靜脈處進針,暗紅色的靜脈血緩緩流入密閉分離管中,又經血細胞分離機,將需要的造血幹細胞收集到貯血袋中,其餘的血液成分經另一血管回到了遲顏的身體裡面。
採集的過程需要四個小時,時經緯站在分離室外面等待,來回不停的踱著步子,後來還是被林靜生生按住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消停著點兒,沒事。”林靜比起之前要消瘦了很多,臉色仍透著些蒼白。
時經緯皺著眉,一屁股坐到了林靜旁邊,“一坐下來就跟火燒著屁股似的,難受。”
林靜笑了笑,心裡其實著實有些羨慕自己的哥們兒。他還有機會珍惜自己愛的人,可以一直陪在對方的身邊,可是他自己呢?
罷了,林靜搖了搖頭,努力的甩掉那些令人心煩意亂愧疚不安的想法。
這時候,時經緯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時瀟瀟。時經緯接了起來,聲音中因為心急而透著焦躁,潛臺詞是,沒什麼大事兒,最好別擱現在這當兒口來煩我。
時瀟瀟那頭兒卻是徹底炸了毛,瘋了似的咆哮著:“讓遲顏接電話!她手機為什麼關機!”
“她有事兒,不方便,手機在我這兒呢,我給她關的機,你要幹嗎?”時經緯皺了皺眉。
“哼,她有事兒?鍾源在遊戲裡消了號,手機停了機,昨兒晚上還好好地的,今兒一早就人間蒸發了!他倆一直曖昧不清的,當我和你是瞎子呢?我就不信遲顏她不知道鍾源的事兒!哥,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我一定得找她問問清楚!”
時經緯臉色鐵青,從長椅上猛地站了起來,聲音中已經隱含怒氣,“你跟鍾源的事兒,少扯上遲顏!她這一個星期都跟我在一塊兒,你跟鍾源要合要散都跟我們無關!”
“無關個屁!鍾源手機裡快速撥號的1鍵就是遲顏的手機號碼!他倆天天發簡訊聯絡,遲顏為了他學了手語,他為了遲顏去學賽車,我和鍾源在一起了之後我讓他來趟G市難得跟要了他命似的,遲顏一條簡訊他就坐著飛機披星戴月的趕來了!你還說無關?!”
時經緯的心頭驀地扎進去一根刺兒,隱隱的,有些膈應。他抬頭看了看緊閉的分離室大門,沉聲說:“以前的事兒我管不著,畢竟,我跟遲顏沒認識多久,你跟鍾源也一樣,可他倆認識了差不多十年了。我只能很肯定的告訴你,遲顏沒做任何對不起我,或者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有本事就把鍾源給掘地三尺的挖出來,但就一點,少來煩遲顏!”
“哥!”時瀟瀟的聲音透著一絲哭腔。
電話被周彥一把奪了過去,周彥急急的問:“你在哪兒呢?”
時經緯鬆了鬆領口,把後腦勺兒往牆上一靠,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說:“我告訴你你別擱哪兒大呼小叫的,讓瀟瀟聽見。”
“我知道。”
“我在中心醫院,遲顏今天給她弟弟捐造血幹細胞,現在還在採集室裡,林靜擱這兒陪我等著呢。”
周彥頓了頓,平靜的說:“好,我知道了。瀟瀟交給我,你放心好了,大不了我找人幫她把那個聾啞人給挖出來,只要丫不躲火星上頭去,準沒跑兒。”
時經緯笑了笑,輕聲“嗯”了一聲。把時瀟瀟交給周彥,他再放心不過了。
掛了電話後,時經緯站起身,說是出去溜溜,從血液科這一層拐彎兒去了無人的天台。此時,他心裡有個名為猜忌的魔鬼,正一寸一寸的擴張著領地,瘋狂的叫囂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