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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趙馥雅輕輕握住遲顏的手,和煦溫柔的笑了笑,說:“你放心,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他過去雖然混賬,但那是因為從來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真正絆住他的心,而你對他的意義是不可取代的,他知道你的底線在哪,便不會愚蠢到放任自己去貿然踩線。只為了一朝歡愉,卻要冒著失去所愛的危險,這筆買賣並不划算,他沒有那麼蠢。”
……我是補全的分界線………
遲顏回到家,抱著貓窩進沙發裡。她突然覺得很累,眼眶很酸,趙馥雅最後的那個問題戳中了她心底的隱痛,內心深處,她其實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灑脫和滿不在乎。感情越是投入,越是覆水難收、患得患失,時經緯未來的事業註定少不了應酬,不知周圍會有多少虎視眈眈的狂蜂浪蝶等著爬上他的床,這樣一份讓她沒有安全感需要隨時做好離開準備的感情,真的值得她賭上一生的幸福嗎?
遲顏拿起手機,找到家裡的電話,指尖猶豫僵硬了很久,還是按下了撥出鍵。
她想爸爸了,很想聽到他低沉沙啞卻無比溫柔的聲音。
電話彼端卻一直沒有回應,嘟嘟的忙音機械而無望的重複著。遲顏把電話結束通話,閉上眼睛,眼角不自覺的淌下來幾滴眼淚。
她給鍾源發了一條簡訊:“我爸爸還是不接我的電話。”
鍾源過了很久才回複道:“如果有誠意,就回家,或者去修車攤找他。”
“我有點拉不下臉來。”
“臉面值幾個錢?”
遲顏掛著淚,悽然的笑了笑。是啊,臉面值幾個錢?在親情面前,那點兒可憐可悲又可笑的臉面,根本一文不值!
下定決心後,她入睡得很快很沉,和衣躺著,連燈都懶得關。第二天是週末,不用上班,沒有壓力,彷彿肩上沉甸甸的擔子突然被卸了下來,人便有些“垮棚”了。
迷迷糊糊間,氧氣變得越來越稀薄,身子很沉,胸口憋悶窒息,像是被什麼壓著一樣,遲顏半睜開眼,卻看到時經緯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滿身疲憊,唇舌間卻依舊是一片火熱的痴纏。
遲顏把手圈著時經緯的脖子,把舌頭伸出來回應他。他的眼睛裡突然有熾熱的火焰燒起來,動作變得越來越急切,放肆。
她粗喘著,呻|吟著,所有反抗的動作都像是欲拒還迎,只會讓他更加瘋狂而已。
瘋了不知多久,兩具赤|裸|裸的身體被汗水黏著,她趴在他身上,頭枕著那堅硬滾燙的胸膛,輕輕的用臉頰貼著,一下一下的蹭,像只又懶又饞的貓在軟軟的對主人撒嬌。
時經緯的心早就化了,一手緊了緊懷抱,另一隻手撫了撫那柔軟馨香的髮絲,輕聲問:“怎麼今天這麼熱情?”
“因為想你了。”遲顏直起身子,不輕不重的在時經緯的胸口上咬了一口,留下兩個半月牙形狀的齒印,“你怎麼回來了?”
“合同籤的比我想象中要順利。”
“你就不能說你也是因為想我了?”遲顏皺了皺眉。
時經緯的回應是猛得一個翻身。這個吻太用力,牙齒咬著唇瓣兒,舌頭幾乎要頂進喉嚨深處。
遲顏掐住時經緯腰上的肉,用力擰了一把,趁對方吃痛,趕緊推開他,“別鬧了,我要睡覺。”
“一起!”時經緯一進家門瞬間就變成了一隻黏人的忠犬,跟在外面一副風流倜儻的做派判若兩人。
兩人在沙發上纏著身子躺著,這樣的姿勢在沙發上躺著稍微有些緊吧,但卻正和時經緯的意,因為可以和遲顏享受肌膚相貼呼吸相聞的“親密無間”。
遲顏說:“我今天晚上跟你媽一起吃了頓飯。”
時經緯被驚得睡意全無,聲音急切的追問:“然後呢?”
遲顏把前前後後的談話內容都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