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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狀態……不,應該說是生存狀態,每每會惡劣到非人的地步。普通人被完全當做人的時代,是許許多多的人拼了命換來的。他們最終化成了一塊花崗岩,正面鐫刻著八個金箔大字,背面是150字小楷,永世長存。
美人的世界有沒有那些拼命的人呢?
即使有那些拼命的人,美人的世界已經變了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變,因為依然需要情素補充劑。
所以,情素補充劑可能是怎麼合成的呢?
每個美人又是怎麼得到情素補充劑的呢?
只能用“自由幣”買。
到哪裡掙“自由幣”?
身為一個美人,只能到有美人的地方,給美人打工。
司雲苦笑。這些所謂微進化的新人類啊,縱使變得更美,變得有掌控超聲波和次聲波、什麼是催眠造夢的什麼超能力,又和五個世紀前的普通人又有什麼本質區別呢?無非是美人的世界更加飢餓,吃得變本加厲罷了。難怪周遠曾說美人沒有那麼多選擇,其實分明有兩條長長的鎖鏈把所有美人死死鎖在一起——
第一條鎖鏈是:年老美人需要情素補充劑,情素補充劑來自情素,情素來自年輕美人,年輕美人再變老,週而復始。
第二條鎖鏈是:多數美人“自由幣”少,少數美人“自由幣”多。多數美人為了掙“自由幣”買情素補充劑,於是給少數美人打工。但由於它的存在,結果一定是多數美人“自由幣”更少,少數美人“自由幣”更多,越演越烈。
問題的關鍵在於情素補充劑。解決了情素補充劑,就解決了渡河。
可是,無論是十年前中秋節清晨的怪夢還是第二次傳染的夢,即無論是周牧㭙的渡河辦法還是周遠的渡河辦法,在司雲看來都是不可取的。對於十年前中秋節清晨的怪夢,看似紅裙少女利用不言者的力量驅使眾人入河變成屍橋,實則紅裙少女是不言者的傀儡。隨著岸上的人越來越少,鬥爭會越來越激烈,這座屍橋註定夠不到對岸。即使退一萬步來說,屍橋能夠到對岸,最終過河的也只有一人,能是你嗎?這種極度自私的辦法又有什麼值得追隨的?
至於第二次傳染的夢,也就是個夢吧。
想到這兒,司雲翻了個身。他忽然發覺窗外的月亮已經悄然隱去,天際露出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