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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宛若置身在巨大的仿影珠之中一般,觀望腳下戰場幻象。
頭頂烈日不過幾息時間便西斜而下,璀璨霞光之中,這場戰爭亦進入尾聲。荒原上屍骨成山、血流成河,殘破焦黑的軍旗迎著如血夕陽,靜默佇立在屍山之上,叫人生出幾許悲壯淒涼。
兩軍終於分出勝負,虎旗軍慘勝龜旗軍,又將大將俘虜。
風啟洛雖不明白為何天書為他映出這副景象,卻仍是耐心旁觀下去。
那龜旗軍大將是個體格魁梧的雄壯軍人,赤著上身,露出一身黝黑的鋼筋鐵骨。又被鐵鏈層層纏繞,綁得極緊,鐵鏈幾乎陷入皮肉之中。正被虎軍旗計程車兵們推搡著在營帳之間行走。
隨後那大將就以這般姿態,被就地處決。
虎旗軍在平原上臨時搭起一個刑架,由兩名鐵塔樣壯實的軍士擔任行刑。
二人各持一柄三百斤的巨斧,竟足足砍了上百斧,方才將那大將腰斬成功。
圍觀士兵亦是從最初的報仇雪恨的暢快中,生出了無數恐懼。
那大將被自腰間斬斷為兩截後,仍在仰天大笑,冷嘲熱諷。
那虎旗軍大將亦是面色青白,險些穩不住軍心。
而後風啟洛便見周圍一黑,再亮起時,已在一座盡由雪白岩石建造的大殿之中。那殿中有一老者頭戴冕旒,身披龍袍,正是帝王的裝扮。身邊老者著褐色長袍,應是國師。他二人立在一旁,見數十名修士正忙碌不休,將那大將兩段肢體又再切開。滿地鮮血中,那大將竟被肢解成上百塊。修士又以符紋刻於每塊碎屍之上,分裝在木匣之中。每裝好一個木匣,就有一名修士捧在手中,上前領命。
國師便道出一個地名,譬如&ldo;羊仙谷中,坎水之位,五百丈之下。&rdo;
又如&ldo;沖陵東南,巽風之位,千丈之下。&rdo;
那些修士得了訓示,便各自帶一個木匣離去。
待上百修士皆各捧木匣離去後,那國王老者方才開口道:&ldo;那黑黽不死不滅,當真麻煩。國師此法若是……&rdo;
那國師手中亦是捧著一個木匣,又捻須笑道:&ldo;任他不死不滅,又豈能敵得過光陰荏苒,草木榮枯?我在他血肉中皆種下鬼陰藤,天長日久,總有一日將他血肉吞噬乾淨。只要將這顆黽心藏好,縱使復活亦無用。&rdo;
那老者將手中木匣開啟,便露出一團暗紅肉塊,仍在有力鼓動。他又急忙合上,低聲道:&ldo;陛下,這顆心埋藏之處,你知我知,切不可透露給第三人知曉。&rdo;
風啟洛心中觸動,這黑黽大將的遭遇,倒是同梨迦羅剎有幾分相似之處。他便對天書意圖有了幾分明瞭。
正在此刻,他身周景象又是一番劇烈變化。
那虎旗的國王同國師將木匣深埋在重重森林之中一個隱秘之所。而後白色大殿崩塌,又有新城在廢墟上建立,彈指便是數萬年。
這些變化有若洪流急速湧過,叫人看得目不暇給。而後便有一個年輕男子找到了那國師埋下的木匣,在一片密密麻麻黑藤之下,掘地上萬丈,方才將那破敗不堪的木匣取了出來。只是那匣中之心早被無數根須貫穿纏繞,所剩無幾,亦是生機微弱。那年輕男子卻並不介意,只抬手一揮,就有一個黝黑壯實的軍人自行列中邁出,走了過來。
容貌體格,皆同萬年前那名慘遭碎屍的龜旗軍大將一模一樣。
那年輕男子便笑道:&ldo;總算尋到心頭血。你如今所用身軀雖以同血脈之人煉成,終究那些人並非你的直系後裔,元神融合極為不足……如今總算可以彌補。&rdo;
那大將聲音宏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