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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命才換來世子殿下的心,讓他再失去,他怎麼會捨得?他不是個稱職的影衛,忠心與私心他選擇了後者。
他總是想,如果下一個命令是對世子殿下有害的,他會立刻自裁,保全殿下。好在還沒有,他還得以苟活著,心虛又貪婪地舔舐著殿下給予的柔情蜜意。
“對不起……?”李苑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不想說話,也沒有什麼欲/望,只是安靜的抱著影七,輕嗅著他頸間寡淡的皂角香,疲憊地閉上眼睛。
他以為影七能說幾句讓他安慰的話,影七卻什麼也不說。他曾經嘴甜又可愛,總是嘴裡說著情話而不自知,如今是怎麼了?
世子殿下心想,你沒失寵,是我失寵了。
軍情緊急,很快便踏上了藏龍七嶺的征程,李苑李沫分別領兵,剿殺犯境賊寇。
藏龍七嶺三嶺酷暑,四嶺寒冬,前四嶺不勝嚴寒,後三嶺又酷熱難耐,此之謂冰火天險也。
南越五族分散盤踞於藏龍七嶺之中,除去已經投降大承賜了孔姓的的沉沙族,尚有烏月族、蠻伍族、塔格里、巴宰木四大遊牧之族,雖都不如沉沙人戰力猛悍,卻也不像沉沙族一樣人丁稀少,歷來是大承南境大患。
其中蠻伍和塔格里都與大承相安無事,唯有巴宰木首領與烏月族首領勾結犯境,向大承討要安撫錢銀糧食,此次不僅是兩位世子殿下親自出戰,更有幾位赫赫有名的老將軍坐鎮,震懾為主,剿殺為輔,此戰便是為了揚我大承國威,不懼蠻族。
在大承德高望重的鐘離老將軍親自坐鎮,老將軍今年五十有二,精神矍鑠神采奕奕,耳聰目明,指揮作戰有條不紊,雄風不減當年。
不過是一路威懾恫嚇,遇激進賊寇則剿殺殆盡,臨近巴宰木領地,危險重重,李苑和李沫都沒什麼出戰的機會,那幾位老前輩也不放心讓兩位年輕的天潢貴胄以身犯險,便把二人關在帳中,處理些輕鬆的軍務,聽著帳外風雪聲。
帳外轅門鵝毛雪,戰馬紅旗展,冰封千里岸,仰高山之峽,若琉璃天門開一線。
李沫斜倚著窩在白熊皮褥裡吃臨行時帶過來的葡萄,腿蹺在李苑的書案上,左手舉著一本摺子看,邊上碼著炭火盆,時不時爆出幾顆火星兒。
李苑伏案埋頭研究地形和兵器,雪青的衣裳領口袖口都圍著一層雪貂絨保暖,許多事情親力親為,夜以繼日,已然熬了幾個通宵,眼下都生了一圈烏青。
“受什麼刺激了……這是勤能補拙還是笨鳥先飛啊?”李沫吐了葡萄皮,扔了摺子,懶洋洋躺回皮褥裡,朝冰涼的手心呵了幾口氣,看了一眼李苑,調笑道,“反正也沒咱出手的工夫,省省吧,做戲給誰看呢。”
李苑捏了捏眉心,緩解眼睛的痠痛腫脹:“別煩我,一邊去。”說著就去摸索手邊的茶杯,眼前有些暈眩發黑,撐著書案角緩了緩。
李沫皺了皺眉。
只聽一聲瓷杯翻倒的脆響,李苑碰翻了蓋碗,險些摔下去撞在案角上,影七轉瞬間落在李苑身邊,把世子殿下接進懷裡,下意識警惕回頭看了一眼李沫。
“呵,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李沫瞥了影七一眼,繼續蹺著腿吃著葡萄翻閱摺子,喃喃道,“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影七把世子殿下扶回座位,躬身餵了口茶,輕輕替殿下按揉著太陽穴,低聲勸道,“殿下,回去睡一會吧。”
李苑打了個呵欠:“沒事,等鍾離老將軍平安歸來我再去歇著。”
意外地沒聽見一聲順從的“是”,影七沉默站在李苑身後,繼續給主子按揉,緩緩把內力輸入李苑體內,為世子殿下緩解疲憊。
這月剛剛收到梁霄從越州託人帶來的家書,說老王爺一切都好,勿念。李苑掀開棉簾,望了一眼皚皚雪境。
“九月初六了。”他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