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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正在仔細琢磨著該為怡晗梳什麼樣的髮式才合適,顯得端莊大氣,並不明白皇后娘娘為何要這樣問,不過想了想,依然恭謹答道:&ldo;回稟娘娘,這是用一整塊金子打造的,大約……二兩重。&rdo;
&ldo;那這個金步搖呢?&rdo;
&ldo;三四兩重吧。&rdo;
&ldo;那麼這朵珠花呢?&rdo;
&ldo;一二兩。&rdo;
&ldo;那麼這個,這個,那個,還有這個,還有……&rdo;怡晗一口氣指了一大堆。
女官實在是疑惑,禁不住問道:&ldo;娘娘,您要去當鋪?&rdo;把這些東西的重量問得這麼清楚,不是要去當鋪當東西是幹啥?
&ldo;當鋪?我會缺錢到當自己的首飾?&rdo;怡晗回頭警告了一眼,&ldo;你別管這麼多,告訴我這一個首飾盒裡的所有東西加起來一共有多重就行。&rdo;
&ldo;奴婢知錯。&rdo;女官趕緊暗罵自己怎麼好奇心這麼重,心算了算,答曰,&ldo;大約兩斤多重吧!&rdo;
&ldo;什麼?!兩斤多?!&rdo;怡晗顫抖地指著這一堆釵啊簪啊花啊啥的,&ldo;不會吧,這些東西,我必須全都戴在頭上?!&rdo;
&ldo;回娘娘,是的啊。&rdo;女官不解,&ldo;今天是舉行登基大典的日子,祖制規定,皇后者,必須這樣梳妝打扮,方能顯示我朝的富貴祥和,以及娘娘的賢良淑德。&rdo;
怡晗真想一個掌風把這些首飾碾成粉末,想當初她大婚的時候,頭上首飾有一斤重,就已經折磨得她恨不能在脖子上劃一刀自我了斷了的好,如今居然還要頭頂兩斤多重的頭飾,不要活了不要活了:&ldo;又是祖制祖制,規矩規矩!下次再跟我提這些,自己到刑房領二十大板!&rdo;
&ldo;是是,奴婢知錯,娘娘息怒!&rdo;女官退後跪地磕頭。
&ldo;還不快點退下!&rdo;怡晗真的鬱悶至極。因為各種各樣的宮廷規矩,她一個堂堂皇后覺得活得憋屈,走步路說句話都有人來橫加幹預,這種步步驚心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ldo;可是娘娘的頭髮……&rdo;女官不死心地囁嚅道。她並不是怕怡晗的頭髮梳錯了招人議論影響了皇后的形象,而是怕為了平息這樣的議論,皇后到時候把現任全推到她一個小小女官身上,首當其衝當替罪羊。
怡晗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冷冷道:&ldo;你不用擔心,本宮不是出了點事就把責任往外推的人。這點事情,本宮還知道怎麼處理,你退下罷!&rdo;
&ldo;是,奴婢告退!&rdo;女官趕緊落荒而逃。
怡晗對著那堆黃燦燦的首飾,在沒有其他人的內殿裡,開始發飆中:&ldo;楚凌軒你這隻狐狸,看我不把你剝了皮下鍋炸!你要當皇上自己當去,幹嘛一定要扯上我當皇后,還我富貴的自由來!‐‐&rdo;
&ldo;怡晗,你這又是何必,不就是兩斤多重的首飾麼,你想想太后陪太上皇登基的那時候,不僅頭上得佩戴這些頭飾,還因為發質不好,再加了一斤重的假髮……&rdo;楚狐狸看來最近是想找死,這當口送上門來。
怡晗背著楚凌軒坐在梳妝檯前,聞聲辯形,頭也不回,幾支尖銳的金釵便破空招呼而去,來勢洶洶,幸得楚凌軒功夫深反應快,一震衣袖把金釵全部捲入袖中,要是換了別人,直接在身上戳出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