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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的目的的確是第一名,所以他可以不擇手段。而且他似乎認定了,要把駱林狠狠地拖下水。
為什麼?
這是駱林唯一覺得困惑的一點。那時他還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嫉妒產生的恨意。
因為裡弗斯在剛剛用了怪異的方法解圍,所以駱林很是頭痛電視播出後的效果。他有些懷疑將計就計是否真的是個好法子,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情況下去。人總是無法預見日後的東西——駱林不會想到,他現在覺得苦惱的事情,和他日後遇見的阿爾弗雷德的報復比起來,簡直算不上開胃前菜。他更不會想到裡弗斯為他做的那些解釋,會在日後成為他們反擊阿爾弗雷德時,最有利的武器。
總之那還是一段很平和的日子。有些暗流在地下湧動,但是並沒有引起地面塌陷的危險。訓練也好,走臺也罷,駱林都定了心說要努力下去。這一週裡,他如常去訓練,去做走臺任務,然後在那天的下午,他沉默的接過了,段非遞過來的,微溫的午餐。
46。這樣戀情何苦
那天是十二月十五日。距離聖誕節有還有十天,室外的空氣變得愈加的乾燥寒冷。
原本的走臺都是放在室內進行,但是這一次的任務裡,LGM把T臺搬到了雪地上。中央公園的一隅裡,鋼製的高架臺搭了起來,路旁的雪光反射在金屬上,讓人看得就覺得冷。
模特們休息的棚子搭在公園的草地上,被風吹得呼啦啦的作響。流浪漢和遛狗的小貴族階層在走過這個顯眼的場景時,都會駐足觀看。
裡弗斯是地道的紐約客,但是依舊被凍的發抖。他和駱林在這寒磣的棚子門口已經侯了一上午,不知道評委們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別的人都四散開來緩步行走著,或許覺得稍微活動一下,還能緩解一下寒意。
終於在到了正午時,有Staff跑過來通知了接下來的計劃:兩點開始正式走臺,衣服和配飾在任務開始後再分配——其他的,一概不知。
裡弗斯皺起眉頭,抱怨著這樣的通知等於沒通知。而在這種氣溫的摧殘下,裡弗斯的免疫力已經岌岌可危了——兩條不顯眼的清水鼻掛在他高挺的鼻子下面,惹得他一個勁的吸鼻子。駱林只能幫他用手絹擦著鼻涕,一邊無奈的笑笑。
好歹,在發了那個近似於無的通知之後,工作人員接著就來派送午餐了。在任務日裡,駱林他們的午餐都是奇怪的,近似於航空食品的東西。最常見的是鋁箔袋裡裝著些半流質,質感像是打碎的果凍,而味道卻頗似冷掉的燕麥粥。這種無味的東西駱林稱不上喜歡,但總還是會乖乖的吃掉。可對於裡弗斯來說,他從來不會動這樣的食物,還會用中指和拇指捏著袋子,拿的遠遠的扔掉。
到了現在,裡弗斯已經被凍得發了僵,連一頭金髮也顯得黯淡。駱林開始擔心——如果裡弗斯又嫌棄午餐而不吃飯,估計接下來就得暈倒了。但是當他抬起頭看向派餐的人時,他那些憂慮的感情漸漸消散下去,換成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段非穿著不起眼的制服,捧著深色的大餐盒向駱林走了過來。他的帽子壓得很低,還刻意的遮住了眼睛;他身上沒有駱林熟悉的、趾高氣昂的影子,只是低著頭,看起來低調而沉默。駱林將下巴埋在圍巾裡依舊還覺得冷,而段非制服的領口則敞開著,開得見棕色的面板和一小部分鎖骨。駱林蹙了眉頭,只覺得冷風不是灌進了段非的衣服裡,卻是刮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怪異的感同身受,讓駱林覺得有些茫然。
段非走到他和裡弗斯的身前,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駱林直覺覺得他是在猶豫,然後看到段非將手伸向餐盒,然後慢慢的將一個透明的套餐盒遞了過來。
透過包裝可以看得出,裡面放著脫脂的酸奶,大小適中的吞拿魚沙拉,黑麥麵包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