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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過一家地攤時,明珠的眼風掃到一尊白瓷媽祖像。她不由頓住腳步,蹲下身,細細觀察。
紅玉看了看瓷象,脫口道:&ldo;小‐‐咳,小是小了些,不過還算精緻。&rdo;
明珠失笑。壓低嗓子問攤主:&ldo;可否上手觀看?&rdo;
店主是個一把年紀的老先生,身形削瘦,戴著頂草帽遮了臉閉眼假寐。客人來了眼也不睜。聽明珠問話,方懶懶摘去帽子,露出一張清矍的臉,一道白眉雙目如星,明珠瞧著一怔:沒想到竟然被古代一老先生給煞到了!這老爺子年輕時定然是個風流人物!
&ldo;你看中哪個?&rdo;
明珠指了指白瓷媽祖象。
老先生哦了聲,道:&ldo;看。&rdo;頓了頓,&ldo;這是老夫二十年前收來的東西。你看出什麼門道?&rdo;
明珠上手媽祖象後,手中立時傳來一股溫熱熟悉的觸感。
深吸口氣,難怪她一眼便相中這隻瓷像,果然暗藏乾坤。她輕輕搖了搖媽祖像,內裡並無聲響傳來。心中疑竇叢生。
瓷像並不小,足有一尺來長,瓷質潔白細膩,入手涼滑,觸久生溫。整體比例適當,衣袂飄浮,工藝雖稱不上精湛,倒也嫻熟。佩戴的珠鏈、腰飾,雕畫得精美如真。尤其是媽祖的臉,寶象莊嚴,看久了心底不由浮起一股敬畏之情。
紅玉在邊上贊了一句:&ldo;媽祖娘娘好漂亮的眼睛!&rdo;
明珠心中一動,手指輕輕摸上瓷像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直擊而來的暖意令她暗自震驚。下意識的,手指又摸上雕畫的首飾,摸到一枚枚突起的半圓處時,暖意更甚。
她不動聲的放下媽祖像,又去翻看其他東西,看著看著,眼底漸漸流露出幾分訝異,這一地的東西,竟然都是寶貝!白玉和黑曜石制的一套棋子、珍珠紅玉點翠頭面半套、綠松石鑲嵌的酒具一套等等。與這些東西比起來,方才那隻白瓷媽祖就材質來講,真不算什麼好東西。
&ldo;公子好眼力。&rdo;老先生白眉一揚,他喜歡識貨的人。
明珠長長嘆了口氣,這位老帥哥,比她可有錢得多了。她不由摸了摸錢袋,深恨錢少。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將目光鎖在媽祖像上。
&ldo;這是老夫從一艘船上帶出來的。&rdo;老先生語帶惘然,&ldo;那艘船……&rdo;
明珠望著他:&ldo;船上出了事故麼?&rdo;
&ldo;嗯。一船的人都死光了。&rdo;老先生嘆息,&ldo;也不知為了什麼內鬥。&rdo;
明珠搖搖頭:&ldo;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do;你能想像剛出生幾天的小鳥,羽毛都沒長出來,就已經為了獨得母親的照顧,陰險的將窩內其他的鳥蛋或是較弱的小鳥推出鳥巢麼?
老先生喲了聲:&ldo;你才多大年紀!&rdo;
明珠微笑:&ldo;這隻媽祖像……&rdo;
老先生眼睛一眯:&ldo;比我這隻更精美的媽祖像,比比皆是。&rdo;
明珠側了側頭,抿唇問:&ldo;我看這兒每個攤子都有賣媽祖像,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這是為何?&rdo;
黑市這一行,似乎不在媽祖娘娘的保護範圍之內啊。
老先生笑了幾聲:&ldo;你不是本地人?多大了?&rdo;
明珠不解的道:&ldo;晚輩才隨父親回鄉,讓老爺子見笑了。今年十五。&rdo;
&ldo;難怪。&rdo;老先生搖搖頭,&ldo;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