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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便碎了,也無甚可惜。”
趙陽德苦笑一聲,起身從櫃檯上取來一隻陶盞,“我是粗人,用不慣這樣精細的東西。”
那青衫公子也不以為意,展顏笑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這喝酒啊,不是看用什麼喝,也不是看喝什麼,而是看和誰一起喝。”
小二默不作聲的送上一隻溫酒用的罍,下方放著火炭,上面盛著清水,玉壺在罍中蒸上一時半刻,寒氣頓消。
青衫公子為趙陽德斟上一盞美酒,自己先乾為敬。
親眼見著酒水消失在青衫公子喉中,趙陽德才抬起酒盞嚐了一口。
這酒色如琥珀,澄黃透明,滋味很是清冽;入口醇厚,回味微甘。莫說越州的女兒紅、晉州的竹葉青,便是宮廷中珍藏的諸多御酒也遠遠不及。
“此酒乃是以春日百果和著蜂蜜釀製,褚夫子為它起了個名字叫十日醉,閣下以為如何?”
趙陽德連連點頭,“當真是好酒,我本以為得意樓的雪裡燒已是生平所見的絕品美酒,卻不想不及此酒一半。”
青衫公子撫掌唱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趙陽德聽的暢快,不知不覺間又是一盞十日醉下肚,及到第三盞時,忽覺得頭暈眼花,一頭倒在桌上醉了過去。
恍惚間,只隱隱記得那青衫公子將一塊冷硬的東西塞進自己懷中,隨後便沉沉睡去。
醒來時外頭已是天光大亮,環顧四周,卻驚覺自己不在客棧之中。
副手推門而入,和茫然四顧的趙陽德四目相對,那副手立刻往外狂奔,嘴裡喊道:“醒了!趙頭兒醒了!快去請張太醫!”
一陣忙碌過後,太醫診斷出的結果是並無大礙。
“我一早便告訴過你們他只是醉過去了,你們還不信!”
張太醫一邊收拾藥箱,一邊絮絮叨叨,“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會睡到現在才醒?早跟你們說過要剋制,你們就是不聽,真出了事卻只一味怪罪我們這些醫者,真是豈有此理!”
眾人一通好話將張太醫送走,這才來到趙陽德榻前。
“我這是怎麼了?”
趙陽德揉了揉眉心,他這一覺睡起來神清氣爽,並未感到不適。
“我們不是在太平鎮嗎?”
副手讓其餘人閉嘴,神色莫名的說道:“頭兒,太平鎮已經是十天前的事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