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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偷聽別人講話。”
尉遲尊一個側身坐到她對面,“我若出來,你還能說出那麼多金國的弊病嗎?”
“皇上真愛拿臣妾取笑,您知道的怕不比臣妾少多少,否則幹嗎這麼順當地簽了那份國書?您不就想給兩邊多一些機會喘息?您知道大金一時半會兒不敢大動,丟了三成的關稅又如何?到時太后手裡的權利一到手,只需要將茶道、鹽路一收一放,這丟的錢自然就找回來了,到時方昌最差也成了各國的水運要塞,水兵一駐,自然就能控制住這塊風水寶地,到時大金鞭長莫及,其餘各小國也不敢二話,還不由著大魏稱王稱霸?!”
尉遲尊似笑非笑,“這話幹嗎不說給你哥哥聽?”
“你以為他不知道?”這些事,他們三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你要是個男人,我絕對會殺了你,幸虧你是個女人。”
“皇兄也這麼說過!”望著夜空發呆,“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
“起碼……該慶幸是我尉遲尊的女人。”
金云溪轉過眼,趁著滿天的星光看著他的臉,沒錯,他該是霸氣且意氣風發的,雖然這有可能將是她的災難,畢竟她的哥哥也是這種人,王是不能容王的,就如同天上多了幾個太陽就一定要把多餘的射殺是一個道理,“皇上……您……終歸還是皇上。”終歸不可能只是個平凡的男人,她終歸也不可能過平凡的日子。
這種時代,女人是男人手心的棋子,而男人又何嘗不是時代的棋子?棋子對棋子,大家各自走著自己的一套兵法,無非是你黑我白,你勝我敗的一段歷史而已。金云溪其實是有些迷茫的,因為她對未來的路絲毫沒有任何把握,就如同她對這兩個男人的感覺。
這次方昌會面,贈送了金、魏兩國幾年的邊疆安寧,同時也是魏國內部最激烈的幾年,這幾年過後,也許將是史記中出現最多女性名字的時候,等著吧,大智者智不過歷史,智不過時代!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十一、滄龜遺女
方昌之行既漫長又短暫,漫長是對兩國臣民來說得,畢竟是一國之主的會面,稍有差池就是驚天的大事。短暫是對金云溪、尉遲尊、金宏來說得,前兩人一是對親人的留念,一是想對敵人多加了解,而金宏是兩者都有。
方昌的七天,對於雙方的隨駕御林軍來說簡直算是蓄勢待發,雙方六萬大軍各退居五里之外,根本是七天不曾閤眼,就怕一個眨眼後各自的國主會有意外。
第八天清晨,命各軍拔營反京的上諭一發,數萬大軍才算從緊張情緒中稍微掙脫了一些。兩國皇駕先行,大軍隨後,方昌再次恢復了往昔的平靜與和諧。
大丈夫事有可為,亦有可不為,這種大情勢下,根本容不得什麼兒女私情,儘管金宏也很想多跟妹妹說說話,問問她的情況,可惜自己目前的身份首先是大金的皇帝,其次才是金宏,妹妹自然是不能多見的,除了那晚單獨聊了幾句,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儘管內心裡也極為想再見她一面,可惜身不由己。到今天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無可奈何。
金云溪拉開金絲簾,遙望向遠處幾近看不見的金國皇駕,以及遙遠處屬於金國的那片藍天,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那個承載了她十七年回憶的地方。
“娘娘想家了?”鍾離蓮遞了杯清茶,她以隨身女侍的身份頂替了南雪,隨侍她一起在方昌待了七天。
“是啊,可悲的不是想家回不了家,而是發現越來越沒東西讓人想了。連個寄託的地方都沒了,那才可悲。”如今能讓她留戀的除了自小養大她的皇嫂,還有誰呢?哥哥?那個曾被她叫做哥哥的人已經不能再去留戀了,因為他已經不能再是哥哥了。
鍾離蓮苦笑,“起碼你的回憶裡還有可以留戀的東西,有些人甚至連記憶裡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