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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地不對勁。
練朱弦這才想到回頭去看鳳章君,卻發現自己身旁空空蕩蕩,哪裡還有鳳章君的影蹤。
不會真這麼邪門吧?饒是練朱弦都覺得有些驚悚起來。
他打消了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開始尋找鳳章君的下落。所幸才呼喚了兩聲,就看見遠處的一顆雪松邊上有人影閃了出來。
&ldo;你看這個。&rdo;突然消失的鳳章君也將練朱弦叫到了雪松旁,指給他看自己剛才的發現。
那竟是一名西仙源的巫女‐‐貨真價實的那種。銀紗覆面,曳地宮裙,小指上戴著銀色指套。只見她正安安靜靜地依靠在雪松樹身上,彷彿恬然睡去。
可是練朱弦卻一眼就看出,這不是睡眠,而是死亡。
&ldo;這不是撕裂傷,而是利器切割所致。&rdo;鳳章君指著巫女腹部那道猙獰的血紅色傷口,&ldo;有人取走了她的內丹。&rdo;
&ldo;可是她的表情卻看起來很恬靜。&rdo;練朱弦細緻地分析道,&ldo;所以,她很可能是在入睡之後的無意識狀態下,被人奪走內丹的。而西仙源出事之後,進入過這裡的人,只有東仙源的弟子。難道是他們幹的?&rdo;
&ldo;也許並不是隻有東仙源。&rdo;鳳章君從乾坤囊裡取出了一個金色小籠,裡面放著的正是早些入侵練朱弦身體的那枚內丹。
他將金籠貼近巫女的屍體,只見內丹果然如同共鳴一般,放出異常明亮的光芒。
&ldo;竟然是她的?!&rdo;練朱弦愕然,&ldo;這麼說,有人趁著西仙源出事,潛入這裡,剖取了巫女內丹交給懷遠,從而製造出了雲蒼峰上的屍鬼之禍。&rdo;
&ldo;這個人是故意利用這枚內丹引導我們到這裡來的。&rdo;鳳章君得出結論,&ldo;他希望我們能夠揭開西仙源的謎底……不,或許他就是那個出謎題的人。&rdo;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陡然嚴肅了,而原本漆黑如沼的雙眼卻意外地明亮起來,彷彿一羽見到了獵物的兀鷹。
這些天幾乎與他形影不離,可練朱弦卻彷彿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但不知為何,這種表情的鳳章君反倒令他覺得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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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已經無法復生,練朱弦與鳳章君將她的遺體從樹下挪動到了就近的涼亭裡,又銷毀了她的內丹作為了結。結束之後,二人又繼續朝前走去。
接下去的好一段路,他們都沒碰到半個人影。覺得有些無趣,練朱弦便隨便找了一個話題:&ldo;我剛才就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就可以出入西仙源。&rdo;
&ldo;東仙源的弟子也可以。&rdo;鳳章君答道,&ldo;凡是經過了西仙源的特別許可之人,都可以順利透過闕樓。&rdo;
練朱弦點點頭:&ldo;東仙源弟子我能理解,畢竟與西仙源過從甚密。可你又不是東仙源的人……總不會是每一位雲蒼弟子也都有這樣的許可吧?&rdo;
&ldo;……&rdo;鳳章君似乎在組織語言,可最終還是隻吐出了一句話:&ldo;待會兒就明白了。&rdo;
剛說到這裡,他們前方的道路旁終於再度出現了銀白的人影。
正如之前逃出去報信的那名東仙源弟子所言,越來越多的巫女出現了。她們全都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倒臥在地上,無一例外地陷入了叫不醒的酣眠。
白玉為橋、湖水如碧,青松之下美人酣睡‐&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