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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手也安分下來:“我一身毛病,憑什麼要求別人完美?世上也根本沒有完美的情人吧。”
曹南宗不置可否,在他看來,夏歸楚的不完美恰恰是一面完美的鏡子,映出山下那個世界的真實、混亂和生動。
他牽著夏歸楚,一起走下摩羅山,走入另一種生活。
*
二人回來之前,左梅英就悄悄電話問過夏歸楚,曹南宗喜歡吃什麼,夏歸楚一咂舌,也悄悄說他喜歡的東西少,忌口的倒是一大堆,遂列好了長長的忌口名單發過去,嚇得左梅英很是手忙腳亂一陣。
曹南宗發現夏歸楚揹著自己笑得不懷好意,及時戳穿他的陰謀,回了電話給左梅英說,普通家常菜就好,不用那麼勞心費力。
“我又沒說錯,你以前是很挑食嘛。”夏歸楚不滿道。
曹南宗澄清道:“已經改了。”
“啊?”
夏歸楚有點不開心了,小聲嘀咕了幾句“公主就應該挑食啊”“沒聽過豌豆公主嗎”“挑食又沒關係”之類的胡話,曹南宗問他嘟囔什麼,他又說都是些不值得聽還亂用典故的廢話。
回家和左梅英吃的這頓飯,吃得夏歸楚心不在焉,其他兩位倒是賓主盡歡,尤其是左梅英,夏歸楚發覺他媽好像沒上次那麼對曹南宗畢恭畢敬了。
從前的左梅英一直都有點怕曹南宗的,月君的地位擺在那,她和曹南宗很少正面交流,更別提同桌吃飯了。結果夏歸楚失蹤這麼一回,倒讓他們距離拉近了,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曹南宗活像左梅英的親兒子。
正牌親兒子有點鬱悶。
飯畢夏歸楚帶曹南宗參觀自己房間,一走進去就發現裡面物品的擺放被人動過,一看就是曹南宗喜歡的陳設方式,床品也換成了他喜歡的清淡款,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矛盾的融合態,既有夏歸楚的隨性落拓,又有曹南宗的寧靜悠遠,兩種風格截然相反,界限卻曖昧不清,好像它們本該這麼搭配。
這才像個家的感覺,夏歸楚忽然想,比星棠公館那棟沒什麼人氣的別墅更像家。
曹南宗顯然也是這麼想的,走進這間房間後他的表情越發柔軟,拿起桌上的鏡子,朝夏歸楚晃了晃,夏歸楚一見這東西猶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伸手去搶,他又把鏡子往背後一藏,笑得十分可惡。
“早知道我就該扔了這東西,”夏歸楚乾脆不搶了,靠在桌沿邊哂笑道,“都失效了,沒用了。”
“怎麼會沒用?”
夏歸楚垂下眼,手指下意識地摳著桌子:“你都改了挑食的毛病了,那上面記的大大小小的事,可不就作廢了嘛?三年,的確能改變很多事。現在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都不知道了。”
曹南宗愣了一下,笑出聲來:“我說你怎麼回來之後就興致不高,原來在想這個。”
“很好笑嗎?”夏歸楚反問道,“喬聞達這三年恐怕都比我更瞭解你。”
他本是最樂於擁抱改變的人,可是猝然扔到眼前的三年空白,讓夏歸楚也產生了一絲無措的惶恐,這種時候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三年並不是電影過場時打出的一行短短文字。
“寶寶。”
曹南宗輕緩地叫了一句,腿抵著夏歸楚的膝蓋靠近。
吻像天邊的一片雨雲飄來,輕輕覆在夏歸楚的唇上,輕柔得如此珍重,溼潤得如此動情,夏歸楚不禁環住曹南宗的腰,將他更緊地貼近自己,像要把那流失的三年也一併牢牢抓在手裡。
隨手擱下的鏡子被他們撞翻,圓亮的鏡面躺在桌面上,盡職地映出戀人們脖頸纏綿的情狀,窗外迎著春風輕晃的緬桂花也悄然入鏡,柔嫩瑩白,像微攏的手掌將他們輕輕托起。
此時的春天,是戈蘭最美的季節。
“其實我還是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