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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竭力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不時地在齊瀲的講解中嗯上一聲。
就連齊瀲說錯了一個單詞的意思,江燃也沒發現,而這個單詞之前齊瀲也同江燃提過的。
不同於江燃,齊瀲是出口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的手指搭在桌上,在光滑桌面滑動了一下,狀似無意地提到:「傷口還疼嗎?」
江燃裝認真裝習慣了,一聽就又嗯了一聲。
然後齊瀲就說:「那今天就到這裡吧,也要注意身體。」
就到這裡當然好,畢竟自己忽然間有些學不進去東西,與其將時間浪費掉,不如聽齊瀲的去休息了。江燃於是從善如流地離開了書房。
書房裡,在江燃走出去後,齊瀲微微鬆了口氣。
其實不是不在意的。
對於之前發生在浴室的事情,齊瀲當然也做不到完全無視,她竭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但是隻要心裡不平靜,就總會有漏洞,當她發現自己開始講解起了錯誤的知識,她就知道,自己還是撐不住了。
她被江燃看去了,在那種情況下。
她無法不去在意這件事。
也不知道江燃看去了多少,她當時有成功遮住一些什麼嗎?還是自己覺得遮住了但是沒遮住?
心裡不斷地猜想著,齊瀲卻沒有發現,自從江燃回來以後,她的世界就從之前的孤寂變得擁擠起來了,江燃佔據著她的空間的另一半,如今,甚至也擠進了她的心裡。
不是說她愛上了江燃,只是,如今她的心裡確實滿滿當當都是有關於江燃的事情,而除此之外,女皇啊、哥哥啊這些都暫時性地從她心裡消失了。
這是從前所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情。
好長時間了,齊瀲背負著很重的石頭活著,而這種沉重並不只是如刀一般懸於她頭上的精神力暴動,它也包含了當初那場戰爭中死去的親人,包含了戰爭之後所發生的那些齷齪卻又令人無力反抗的所有事情。
那些東西一同組成了一塊重若千鈞的大石,每時每刻都壓在齊瀲的身上,她是看不見了,所以眼前總是不斷地浮現出她那短短的身為健康人的十五年裡所發生的事情,而其中最深刻的、來的最頻繁的,當然就是那場慘烈的戰爭。
心裡藏了這麼多的事情,齊瀲總是在思考,但是她所思考的卻恰恰是給她帶來枷鎖的東西,而直到現在,在江燃和她之間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之後,齊瀲的心裡終於有了其他的事情。
她感到羞澀,感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江燃。
她的心裡十分緊張,但是卻又泛著一股無與倫比的輕鬆,那是因為那塊大石頭悄悄地離開了她一下,在她的心神全部被江燃所佔領的時候。
得益於這一點,齊瀲晚上反而做了個好夢。
雨越下越大,江燃檢查了兩遍窗戶才回房睡覺,可是傷口一直在疼,她無法入睡,在吵鬧的雨聲中看向了身邊熟睡的齊瀲。
夜色濃鬱的如同潑墨,她看不清身旁的人,但是能從那平緩而悠長的呼吸聲中聽出齊瀲睡的很好,意識到這一點,她的心裡忽然地發起酸來。
「小混蛋。」江燃低低地罵道。
黑夜寂寂無聲,寬大床鋪的那一頭,對於這聲「小混蛋」毫無所覺的齊瀲睡的仍然很是香甜。
江燃躺在床上,手指按壓著青紫的地方,終究意難平。
然後她又罵了一句:「小野獸。」
對,就是野獸,她就沒見過一個女孩子踹一下有這麼恐怖的殺傷力的!
這一聲比起前邊的那聲要響一些,齊瀲有點被打擾到,但是並沒有醒來,只是抱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把被子緊緊地裹在了懷裡。
江燃卻被她嚇了一跳,什麼聲音也不敢發出來了。過了很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