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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只是,小仙素來仰慕神農神上仁心仁術,不知可否能向神女討教歧黃之術?”
“等到烈山部之事了結,自當與息女仙研討。”真是遺憾啊,天皇關了天人兩界通道,又不允許仙神進入上古封印,既回不了天界烈延山,又拿不回昭明碎片,著實有點令她有些不悅。
當真是好事多磨。
結雲拉著滿臉不開心的阿阮越過森然林立、古樸嚴整的遺蹟,騰風而起。結雲在風中回身一眼,只見深林莽莽,星羅巖隱於沉沉霧靄,飛星流螢暗自生光,恍如亙古不變的寧靜。
一路縱風而行,從南疆到紀山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遠遠比不上一路明察暗訪花的時間更多。結雲有些疲倦,打算先休息之後再前往另外一處她隱約有印象的地方。
紀山山間下起了濛濛細雨,似乎有些像是神明所處之地會降下的甘霖。謝衣撐開傘,等在門口抬頭望向風聲來處。
結雲自半空躍下,謝衣微微傾斜傘柄,為巫山神女擋住飄揚的雨絲,露在外面的身體立即被沾溼了一片。巫山神女神力在身,自是不會雨點沾身,謝衣此舉,不過是純粹出於關心罷了。
“神女可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巫山神女神色有些淡淡,明顯是鬱結於心,心思敏感的謝衣自是不會感覺不到。謝衣側過頭,眼底是一片深沉如海而又幽深內斂的溫柔關切。
一瞬間時空倒轉,過去與現在似乎重合一處,司幽不過換了一身裝束,正撐著傘,為她遮風擋雨。
結雲挪開視線,眼波流轉,盯著瀟瀟絲雨掩去眼底淚意。司幽早已過世千年,現在站在面前的,不過是烈山部的破軍祭司罷了。
或許連破軍祭司也不是,他的身上沒有活人應該具備的生靈之氣。這只是那個破軍祭司按照自己相貌所做的一具偃甲罷了。結雲用眼角偷瞧謝衣掌心,果然隱約有一個齒輪和葉子的印記。為什麼這樣如玉如英,幾乎完美無瑕的人,竟然只是一具毫無生命的偃甲。
淅瀝雨聲恍惚間變得遙遠,結雲立在這具被起名為謝偃的偃甲旁,內心不知該悲該喜。
靈機躍動,濃厚地纏繞周身並不斷滲入,又有冥思盒等天地奇物,或可等待偃甲化靈,屆時陪在身邊周遊天地浩大。悲的是司幽早在千百年前早已轉世,神農失蹤,天人兩界阻斷隔絕,昔日交遊風流雲散。何物長久不已,何物永恆不滅?陪在身邊的就算再像,也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更何況,世間萬物方興方死,方生方滅,歷經輪迴之後,縱使還是那個魂魄,也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了。把他看做司幽,自己難受,也委屈了他。
“今日山間霧雨,雖有巫山朦朧幽邃之美,但神女遠道而來,一路風塵,還請入內休息。山間潮溼寒涼,殿下還請顧惜身體。”既然已經向巫山神女求得恩典,謝衣自不擔心身後事,故而在冥思盒中也未曾隱瞞巫山神女之事,所以謝偃才能夠從容溫雅地寬慰神情鬱郁的巫山神女。
阿阮修為不深,在紀山上被淋了一身,早早的跑進屋子躲雨去了。此刻已經換了一身簡單衣物,靠在門邊,笑容明媚地招呼大家進屋喝杯熱茶。
結雲忽然心下一鬆,儘管她找不到神農神上,司幽過世,無法回返天界,但是她還有如纓、還有阿阮和這個叫做謝偃的偃甲。他們毫無保留地關心著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
紀山雨勢纏綿,不多時山間就騰起濛濛白霧,綴在半山腰上,仿若人間仙境。神女和阿阮早已沐浴休息,如纓自動伏在院中飛簷翹角的小亭下守衛。離朱倒是一副精力過度的樣子,在山間興奮的展翅翱翔。
謝偃殊無睡意,披了一件外袍坐在客廳一角仔細梳理思緒。其實他並不覺得冷,只是記憶中又或常識中需要這麼做。記憶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