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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姨娘嗎?”
二夫人想了想才道:“兒媳估計,紀氏的死就和這姨娘有關,恐怕是不能起頭了……”
太夫人沉思了許久,才說:“我不便前往,你去也好。去和老五、老五媳婦也說一聲,讓他們也去弔唁……都這麼多年恩怨了,再怎麼也要化解的。”
二夫人應是,去了五夫人的院子。五夫人聽了之後,想了想,去書房裡找顧五爺。
葉限正在顧五爺的書房裡看他雕核桃,一把半尖小刀,顧五爺使得靈活自如。
葉限坐在書案上看了許久,突然說:“姐夫,你這刀這樣不好使。”
顧五爺雕核桃那是一絕,雕的什麼蘇東坡泛舟,連舟上‘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的對聯都清清楚楚,這把刀也是最得他喜愛的。因而挑了眉說:“這樣不好使,你想怎麼改?”
葉限伸出兩根素白的手指,比了一段長:“刀身做一個這樣的弧,更好用力。其實用來殺人是最好的,刀尖再長些。入骨了收不住勢,能把人削成兩半。”
顧五爺聽得汗毛直立:“你哪兒知道的?”
葉限答說:“原先教習我的師父有個喜歡兵械的,現在在四川做千戶。”
顧五爺知道葉限有一些手下,這些人莫名神神叨叨的。
例如跟著葉限的某個侍衛。腰上常掛著一把奇怪的弩,他有一次想拿來看看,那人粗嘎地笑著對他說:“五爺可別動,您不會使,小心它把您穿成篩子。”
顧五爺聽了難免腹誹,你天天都帶著,怎麼沒見它把你穿成篩子?
後來他有一次看到葉限把那玩意兒拆開,裡面並排放著無數根四寸來長,寒光凜冽的鋼針。葉限在修整它,射穿了他正堂前面一株碗口粗的榆樹……他就再也不碰葉限或者他屬下的東西了。
葉限對這種事好像特別有天賦。不過這也是。他做什麼都異常的聰明,簡直聰明得讓人生畏。
顧五爺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到自己夫人帶著丫頭過來,忙擦了擦額上的汗迎過去,說:“小心身子!”
顧五爺的長子顧錦賢如今已十五了。這些年五夫人的肚子都沒有動靜,他心裡也急。直到前兩月五夫人又被診出喜脈,顧家上下都十分驚喜。顧家家大業大,卻子嗣單薄,能添一兩個孫輩自然好。
葉限卻不以為然,姐姐如今都三十有餘了,又向來底子薄。哪裡還適合生育。
他望著姐姐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小外甥也皺著眉,十分不喜的樣子。
葉氏並不介意,葉限就是這個性子。原先他還不喜歡顧錦賢呢!
葉氏不管葉限,拉了顧五爺的手,跟他說:“……今兒個傍晚適安顧家那邊有人來說,四嫂過世了。母親聽了吩咐讓我們都去弔唁一番。除了官務繁忙的二哥,別的都要去。咱們和賢哥兒說一聲,也帶他去。四哥家操辦喪事總要個侄子後輩在……”
顧五爺臉色凝重:“都病了大半年,上次二嫂回來不是還說好好的,病情沒有反覆嗎。怎麼突然就去了……”
五夫人小聲地道:“……似乎是自縊的。整個顧家都驚住了。”
兩夫妻說著話,卻聽到葉限的聲音:“顧錦朝的母親……死了?”
葉氏發現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就拍了拍他的頭:“什麼顧錦朝……你也不知道避諱,竟然直呼人家閨閣小姐的名字,你要叫一聲侄女的!”
葉限撇了撇嘴:“這有什麼的,她還不叫我表舅呢。”
葉氏轉過頭懶得理會他。又和丈夫商量著趕往適安縣的事,派幾輛馬車才夠,都有誰要去。
葉限聽了在旁說:“我也要去,幫我排個座。”
五夫人實在是惱他了:“你去做什麼!”
葉限卻不和她解釋,只說:“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