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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呢?&rdo;
賀向晨的聲音傳來，眼前的教堂瞬間坍塌，變成碎片。取而代之的是一階階一層層瑩白的階梯。
嶽錚抬起頭，只見賀向晨坐在王座上，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像是在俯瞰萬物。
唯獨看不見他。
或者說，他眼裡有太多東西，讓他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嶽錚心下有些發慌，他遲疑地喊了一聲，&ldo;洲洲?&rdo;
回應他的是賀向晨不含絲毫情感的三個字，&ldo;走上來。&rdo;
嶽錚一步步走上階梯。
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感覺眼前的賀向晨特別陌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的賀向晨從來不會用這種毫無波動的眼睛看他，也從來不會用這種冰冷的語氣和他說話。
是，他的寶貝是很冷，但那是對別人!
可現在，他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和普通人並無不同。
&ldo;洲洲，我來了。&rdo;嶽錚注視著賀向晨，眼底的柔情幾乎要溢位來。
&ldo;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rdo;賀向晨把他的來歷全都告訴了嶽錚，&ldo;我已經打算留在這裡，這裡有我的子民。我不會再對你們星球的人動手，或許我會考慮把妖塔帶去其他星球。&rdo;
&ldo;那麼嶽錚，你打算怎麼辦?&rdo;
第52章 妖塔頂端西皮
嶽錚以為, 被妖塔徵召已經夠刺激的了, 沒想到上天還要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男朋友是個外星來的神，怎麼破，線上等!
&ldo;我不知道什麼是伽馬星球, 也不知道什麼神，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愛人。&rdo;
嶽錚擰緊眉頭, 他不確認自己這毫無說服力的表白能不能留住賀向晨。他唯一能確認的是, 他不能沒有他。
也許聽起來很矯情。
但這是他的心裡話。
&ldo;抱歉, 或許我曾經是你的愛人。但現在，我有了過往的記憶, 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我了。&rdo;
賀向晨注視著嶽錚，眼神像是憐憫, 又像是嘲笑, &ldo;神的壽命有多長，人類百年，對我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你憑什麼讓我陪你一百年, 卻要我花上萬年的時光來忘掉你?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rdo;
&ldo;我……&rdo;
&ldo;你走吧，與其註定不能在一起，不如趁早分開。&rdo;賀向晨冷冷道。
嶽錚怔怔地看著賀向晨，賀向晨說的沒錯, 他們的壽命不對等, 他註定會死在他的前面。他會慢慢老去, 而賀向晨, 卻會一直保持著如今的模樣。
他不應該對他那樣殘忍, 要他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ldo;我明白了。&rdo;嶽錚紅著眼眶，生平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悲痛欲絕。
賀向晨是他的命。
要他放棄他，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賀向晨抬起權杖，臺階下面陡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旋渦。他對嶽錚說：&ldo;穿過旋渦，你就會回到現實世界。去吧，你不會記得我，也不會記得這裡發生的一切。忘掉這裡，重新開始。&rdo;
&ldo;我不想忘記。&rdo;嶽錚咬緊牙關，強忍著心臟抽搐般的疼痛。
&ldo;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暴露妖塔的存在，&rdo;賀向晨站起身，權杖直指嶽錚，&ldo;不想忘記?可以，那就長眠於此。&rdo;
嶽錚悲極反笑，&ldo;能死在你手裡，我也知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