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好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林年聽見他這樣說,只是側了側身子端著蛋糕走進臥室裡來,語調輕快地說道:“那等會兒我們吃完蛋糕可以一起去拜祭一下你媽媽。”
那個柔軟的白色兔子玩偶就被他順手塞到安文光手裡。
安文光怔愣地看著他把蛋糕放在書桌上,手裡捏著兔子玩偶,他幾乎從沒有撫摸過這樣柔軟的東西,白色的兔子玩偶還帶著林年身上的體溫,那溫度讓它的觸感都似乎變得更軟了一些。
“不用你去。”安文光說道。
正在給蛋糕插蠟燭的林年聽見他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答道:“哦。”
然後他臉上的就笑容沒有再出現,就只是低著頭默默地插蠟燭。
他不笑的時候身上就連那點溫柔的氣質也沒有了,只剩下彷彿骨子裡透出來的憂鬱感,像是真的被傷了心。
安文光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承認自己一開始是想把林年刺到知難而退,但他剛才說這句“不用你去”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林年身為安成民的新歡,去拜祭人家亡妻算什麼事。
尤其是安成民到現在還沒回來,今晚的晚餐都是隻有安文光和林年兩個人吃的。
小的時候這一天安成民會把他帶到墓地去,讓他跪到雙腿麻木,後來安文光長大一些之後安成民就不再帶他去了,但是如果安文光不抽空自己去的話,安成民又會打他。
所以安文光都是等安成民回來之後再自己去,只不過今天比較反常的是安成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啪”的一聲輕響,林年按動打火機,把蠟燭點上。
“文光來許願吧。”林年抬手關掉臥室的燈,聲音和緩地說道。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燭光在晃動,安文光就著這點光努力地去看林年臉上的表情,但只能看見他模糊的五官,眉眼低垂注視著蠟燭的樣子在這種模糊的光線下顯得甚至有幾分脆弱,連跳躍的燭光落在他眼睛裡都像是閃動的淚光似的。
安文光心裡就更加發堵了,為什麼自己故意說的那麼多拒絕和傷人的話他無動於衷,結果因為自己一句無意的話露出這種被欺負的可憐樣子來。
“快許願啊。”林年看他沒有動作,催促道,畢竟蠟燭一直在燒呢,等下蠟油滴到蛋糕上就不好了。
安文光沒過過生日,也沒有許過願,此刻對著晃動的細微火光,草草的許下了自己的願望“讓眼前的這人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現在這副模樣他看了就覺得心煩意亂。
正等著吃蛋糕的林年可不知道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孩子現在腦子裡這麼多想法,他剛才沒笑純粹是因為他忘了,林年如果想要露出笑容的話,必須由大腦給身體下達“笑”的命令。
至於安文光說他不用去拜祭的話更是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林年心裡也覺得自己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沒必要摻和安文光父母的事。
看著安文光老老實實許願吹蠟燭,林年甚至感覺此時
的氣氛難得的溫馨,畢竟安文光這孩子十六年來第一次過生日。
安成民自然是不可能給他過的,安文光的老師同學基本也都知道他的情況,也不會主動給他慶祝生日,安文光的生日始終籠罩著母親死亡的陰影,他甚至因為安成民在這幾天會格外折磨他而厭惡自己的生日。
林年是第一個對他說生日快樂的人。
林年抬手把臥室裡的燈開啟,開始切蛋糕,粉色的草莓慕斯蛋糕很甜,蛋糕很小一個,林年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都給安文光。
饒是如此,安文光吃完的時候抬頭看向還端著盤子在那裡細嚼慢嚥的林年,發現他還有一半沒有吃完。
跟只嬌貴的貓似的。
等林年終於吃完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