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吞噬之旅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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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天帝要的不是問罪，是歸墟里的"話音未落，天兵們的銀戟已穿透他胸膛。

藍羽的龍角刺破額角，手中龍淵劍發出悲鳴。劍柄鑲嵌的明珠裂開，露出裡面半枚帶血的玉佩——正是林婉兒當年被奪走的陰陽魚！

"阿姐幫我！"林婉兒突然朝河燈陣呼喊。紅綃的殘魂自最大那盞河燈中浮現，嫁衣上的金線飛向血色詔書。當金線與龍紋相接的剎那，眾人腳下突然浮現瑤池舊景：

白玉階上，青鸞神女偷將情絲系在青龍逆鱗，天帝震怒降下九重雷劫。青龍剜逆鱗護住青鸞精魄，自己卻被永鎮歸墟。而璇璣司主，正是當年告密的瑤池掌燈仙子！

"陛下好算計。"紅綃殘魂突然凝實，指尖蠱蟲啃噬著捆仙索，"用歸墟騙我們自投羅網，其實是要婉兒用青鸞精魄重鑄天柱"

璇璣司主終於變色，星圖化作利刃斬向紅綃。林婉兒頸間並蒂蓮突然綻放，竟將星刃盡數吞噬。藍羽趁機割破手腕，青龍血染紅的龍淵劍刺入虛空某處。

天地驟暗。

，！

歸墟入口在血光中顯現時，林婉兒看見三百琉璃盞懸浮在弱水之上。每盞琉璃中沉睡的女嬰心口，都跳動著與青鸞刺青同源的火焰。

"這才是真正的陣眼"她顫抖著觸碰最近那盞琉璃，嬰兒突然睜眼，瞳孔裡映出林青鸞被金針封魂的景象。

暗河開始倒流，藍羽背後的龍紋完全剝離，逆鱗化作鑰匙插入歸墟石門。當門內青光吞沒眾人的瞬間，林婉兒聽見天帝的笑聲自九天傳來：

"青鸞，你終究逃不過宿命。"

弱水泛著幽藍磷光，林婉兒的指尖剛觸及水面，無數記憶碎片突然倒灌入識海。她看見三千年前的自己身著羽衣，手握滴血的逆鱗刺入心口，而藍羽化身的青龍被九重雷劫劈得鱗甲翻卷。

"不要！"現實與幻境重疊的尖叫中，歸墟石壁上的龍紋突然活過來。藍羽不受控地現出龍爪，在巖壁上劃出與古老刻痕完全重合的軌跡。

琉璃盞中的女嬰們突然齊聲哭泣，某個戴著銀鎖的嬰兒浮出水面，童稚的聲音說著毛骨悚然的話："阿姐，當年你把我推進蠱池時，裙角沾了硃砂呢。"

紅綃的殘魂劇烈震盪，嫁衣上的蠱蟲金線突然調轉方向刺入自己靈臺。林婉兒想要阻止，卻被弱水纏住雙腿——水底浮現的，分明是七歲時的自己將紅綃推下祭壇的畫面！

"不是的我明明記得"林婉兒抱頭跪倒，頸間並蒂蓮開始滲出金血。藍羽的龍尾捲住她腰身，卻發現自己的鱗片正在吞噬她的靈力。

璇璣司主的聲音從虛空傳來："現在明白了嗎？所謂雙生劫，不過是青鸞精魄每次轉世時的自我分裂。"

白無瑕的卦盤突然爆開，碎片在空中拼出駭人星圖。眾人看見每世青鸞轉生時，都會因情劫自動分離出"紅綃"這個替身，而天帝正是用這些替身魂靈餵養著即將崩塌的天柱。

"所以阿姐她"林婉兒顫抖著觸碰紅綃逐漸透明的殘魂，卻穿過一片虛無。最大的那盞琉璃突然碎裂，嬰兒化作流光沒入她心口，劇烈灼痛中浮現出被封印的真實記憶：

七歲祭壇上，是紅綃握著她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孃親林青鸞的金針不是封印，而是在搶救她被剝離的命魂！

"這不可能！"藍羽的龍角突然斷裂，青龍血濺在弱水上竟燃起幽火。火光中浮現天帝的身影，他手中握著的正是三百盞琉璃煉化的魂燈。

紅綃的殘魂發出最後嘆息："阿妹，你才是被選中的容器啊"話音未落，整個歸墟開始坍塌，弱水倒灌進林婉兒七竅，她聽見自己靈臺深處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

藍心突然發出非人慘叫，血色玉鐲融進皮肉，在她眉心凝出璇璣司主的花鈿。白無瑕的摺扇自動展開，扇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