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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季諮詢師,我剛才太不配合了。」紀沫直視著他,很誠懇的道歉。
季召言笑著搖搖頭:「沒事,這在諮詢時是很正常的現象。你跟黎仲相處的時間長,自然更容易建立諮詢關係。」
他沒當真,紀沫多少安心了些。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就各回各家了。臨走前紀沫問黎仲那天他承諾的事是不是算數。黎仲沒有正面回答她,就說了一句看她的恢復情況。就沖他這一句話,紀沫就決定回家買一堆補品外加胖大海來治她的嗓子。
等紀沫出去後,黎仲又折返到季召言那去了。與剛才比起來,他的神情要凝重許多,自顧自的上下忙自己的事,黎仲進來了他都沒有發現。
等他上前敲了敲他手邊的桌子,季召言才抬起頭看他。
「怎麼,找我有事?」他似笑非笑的說,但說話的語氣很輕易的透露出他的心情。
「你別那麼情緒化。」他說完頓了頓,才把話接下去。此時的他,表情很凝重:「你有沒有覺得,她的狀況很不對?」
「不對?」季召言輕笑著重複了一句:「我倒是覺得挺對的,她不一直是這樣,眼裡心裡想的只有你?」
黎仲不悅的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說正經的!」頓了頓,他開口說出兩個詞:「偏執。」
這下子,季召言的臉色也不對了。變得複雜而且意味難明。
他思考了好一會,搖搖頭說:「不至於吧。偏執型人格障礙一般不願向外人求助的,可對於你,她還是挺順從的。」
黎仲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說:「你真覺得她事事以我為準是好事?她本來就有精神衰弱的徵兆,再發展到偏執,你覺得下面會發生什麼?」
精神分裂……季召言知道他的意思。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看向黎仲,忍耐了半天后,終於把想說的話說了出口。
「黎仲,我就不懂了。她不過是喜歡你而已,你為什麼總是把她的這種行為當成是心理問題呢?難不成經過你的治療,她就沒有喜歡你的資格了?」
「不是沒有資格,而是她的這種行為本身就是病態的。是依賴,是移情,可她卻把這種感情當成了愛!」黎仲說的刻板而鄭重,他如此的強調,似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要提醒自己。
季召言嘲諷似的嗤笑了一聲,說:「說到底你還不是你膽小?你不想破壞你的諮詢規則,不想做出有辱你職業道德的事?黎仲,認識了你那麼久,我第一次覺得你很可惡!」
「你喜歡她的,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爭取。如果你能讓她喜歡上你,所有的問題不就都解決了?」
他一直都覺得,這樣子對所有人都好。
黎仲的話一出口,周遭的氣壓瞬時間低了下去。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在氣勢上誰都不肯弱下去一分。
這樣的僵持持續了將近要一分鐘。最後,還是由季召言的一句狠話打破的。
「黎仲,要不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現在早就抽你了!」
經過黎仲的引導後,紀沫沒有再做惡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有些事明明沒有必要在意的,可自己的潛意識似乎總喜歡把那些事弄得嚴重些。然後等受了打擊後,只要黎仲說幾句話,她又變得正常的。這樣子的變化,讓紀沫覺得她心底是希望自己有病的,因為只有當她成了病人,黎仲才會對她好。
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紀沫也沒有把這事當真。反正她也沒什麼損失,能跟黎仲多接觸些對她而言比什麼都要重要。
一個星期後她的身體恢復了,而黎仲按照約定,帶她去了那個研討會。
參加研討會的自然是這個領域的專家。紀沫一直覺得心理學是一門很花心思的學問,不僅要依靠書本的知識,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