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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場的電影,裴元舟和覃央是七點五十多入場的。
覃央捧著橙汁,裴元舟抱著超級大的爆米花桶,兩個人走進6號放映廳。
找到位置坐下以後,覃央喝一口橙汁,然後往門口看。
看到陸續有人走進來,她明知道不可能,但內心還是想著,慕栩會不會走進來?
想著,她自嘲一笑。
怎麼可能呢。
慕栩那麼討厭她。
她都不知道慕栩為什麼討厭她,但是他的冷淡是真真切切的。
“覃醫生?”裴元舟看覃央狀態有些不對,喊了一聲。
“嗯。”覃央收回視線,回以笑容。
“吃爆米花。”裴元舟笑說。
“好。”覃央笑著應聲,伸手拿爆米花。
是啊,她要努力走出來,做開開心心的人。
她吃著爆米花,突然感覺到什麼,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就看到慕栩走了進來。
她吃爆米花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爆米花包在嘴裡。
她整個人都很震驚。
然而,慕栩徑直往後面走去,沒有多看她一眼。
覃央心裡不自禁地冷笑了一聲。
她在心裡自嘲。
覃央,只是巧合而已,你別自作多情了。他要真的對你有意思,你都主動了,他怎麼可能還拒絕你?
他是有老婆嗎?
還是你有物件?
沒有任何障礙的兩個人,冷漠疏離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真的不喜歡。
明明知道慕栩不喜歡她,她還是心裡難受。
她伸手抓了一把爆米花,嚼了嚼。爆米花是甜的,她的心口一片酸澀。
她又抓了一把爆米花,主動和裴元舟說話:“裴醫生,電影要開始了。”
她努力把視線放到大螢幕上,時不時地伸手抓一把爆米花。
每次抓爆米花的時候,她都往裴元舟那邊側一下,就像在和裴元舟說悄悄話似的。
慕栩是遠視,他訂的靠後的位置,這麼遠遠地看著,心裡滴血一樣的難受。
每次看到覃央向裴元舟側頭,他都感覺自己心口被什麼揪了一把。
電影在放些什麼,他完全看不進去。
他忍不住開啟了檔案袋,從裡面取出了日記本。
他開啟手機手電筒。
低頭看日記。
媽媽的字跡涓秀工整:
1996年8月27日,暴雨
持續三天的暴雨,一如我現在的心情,天塌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繼我被強迫以後,我會懷孕。
姨媽每個月都有按時來,只是量少,我以為是這幾個月心情太糟糕所致。
我明明吃了事後藥,為什麼會懷孕?
老天爺,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竟然懷孕四個月了。
1996年8月30日,晴
天晴了,我的心情仍然是陰鬱的。
我還是沒有想好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1996年9月7日,暴雨
我預約了10號的手術。
孩子,對不起!
1996年9月9日,暴雨
持續的暴雨,我的孩子會動了,他會動了,我怎麼忍心拋棄他?
1996年9月10日,晴
天晴了。
醫生給我打電話,問我到哪裡了?
我跟醫生說,我不做手術了。
孩子他是知道我要打掉他的吧?他早上竟然在我的肚子裡動了。
如果他會說話,他是不是想要跟我說,媽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