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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狗直奔殺人地點。
地上的血跡雖然被捕快們簡單處理覆蓋過,但仍有星星點點的暗紅色留在地面上,街上早已恢復如常,行人來往也不避諱曾經殺人的地點,完全看不出這裡早上剛剛發生一起“命案”。
“就是這……”小白指著地上殘存的“血跡”,示意小米鍋讓彪子上去聞。
小米鍋牽著彪子到了近前,用手指著那幾處血滴,低聲說:“就這,聞,聞仔細,聞。”
彪子前後搖動腦袋,聞了幾下,低聲哼哼了兩聲,然後仰頭對一個方向連叫了幾聲。
小白笑了,彪子指示的方向,正是捕快們帶著屍體撤離的方向。
小白對小米鍋說:“先給彪子嘴套上點東西,一會真要找到地方了,它這一叫,立馬就露餡。”
小米鍋點頭,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繩套,正好套在彪子嘴上,看來是早有準備。
彪子帶著三人一路往東,這狗跑的賊快,賴頭陀還好,健步如飛,並不見吃力,但可苦了小白和小米鍋兩人,他兩個累的氣喘吁吁也才勉強跟上,但三人很快就覺得不對了,因為彪子帶的方向,既不是哪個衙門,也不是百姓民宅,而是越走越荒涼,越走人煙越少,再往東,眼看就要出城了,小米鍋試圖往回拉一下,但狗扯著繩子還要跑,態度十分堅決,看樣子也不像是認錯路了。
又跑了一段,果然出了城,彪子猶豫了一下,朝通州方向跑去。
又跑了好久,小白差不多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而且他的肺都要炸了。
好在北京往通州方向的路修的極平整寬闊,比一般的官道修的都要好的多,如果是尋常的城外小道,坑坑包包,小白和小米鍋兩個,不知要絆多少個跟頭了。
又寬又平的路,這還要拜永樂皇帝所賜,為了遷都,永樂皇帝不惜本錢營建北京城,源源不斷的物資透過漕河北上,下船後再透過這條平闊的走料大道進京。
跑了一段,彪子總算是停下了,小白和小米鍋總算能停下喘口氣了,兩人雙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彪子也伸長了舌頭,呼哈呼哈的大口喘氣,喘了幾下,又聞了聞,再喘幾下,再聞聞,似乎在猶豫,小米鍋勻過一口氣說:“味道到這斷了,狗找不到了。”
賴頭陀環視一圈,抬手一指:“那邊,應該就是那邊。”
不用賴頭陀指,小白已經看到了,那邊是一片好大的空場。
空場上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各種土石方和木料,三個人都明白了,這裡原本是早年營建北京城時,存放土石方和木料的料場,京城建完後,這裡便廢棄了。
賴頭陀所指的,是一排棚屋,應該是當年服徭役的民工居住的。
從官道到料場之間,隔了幾十步,這幾十步的距離,有一條二十幾步寬的路,足夠幾輛運貨的車同時並行進出了。
小白和賴頭陀同時低頭看那進出料場的路,路中間有一條一步多寬的小窄路,不僅比兩邊的路略低陷,而且顏色也跟兩邊明顯不同,顯然是經常有人行走所致。
賴頭陀指了指路邊的樹林,示意小米鍋牽著彪子去那邊藏身等候,隨即一擺手示意小白跟著自己。
兩人逐漸靠近棚屋,棚屋門前有幾處用石頭搭的簡易灶臺,其中一個灶臺上還有一口帶豁口的黑鍋,黑鍋裡還有一層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應該是住在這裡的乞丐和貧苦百姓用的。
這排棚屋都是用料場的廢棄土石方搭建,房屋主體十分結實,雖然廢棄了幾年,但經過風吹雨打,房屋的前後牆面都十分完好,看不出一絲破損。
再往遠處一看,小白髮現了問題,為了方便觀看來自東邊運貨車隊,這一排棚屋原本都是坐西朝東,門窗全部朝東開,其他的棚屋門窗早已殘破不堪,但最南邊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