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減賦輕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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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逃亡的農戶,本家不好留下,只得遣返。其二,本家稅制基本上也只能在本家直領實行,豪族國人仍然享有一定自治,定稅自由,本家當時擔心在新稅制收效之前會造成強枝弱乾的窘境……”
土居宗珊這番話突出的就是一個一條家對地方自治的無力。雖說房基在的時候一條家威望甚高,但畢竟不是土佐土生土長的世家,號令眾豪強有餘,但是干涉其內部事務能力有所不足。這點一條兼定也有所考慮,但是他沒想到這自治問題比自己想的要嚴重,或者說比起這些豪族國人打仗的時候聽不聽指揮,他更在乎這些豪族國人安分一點,別做反動行為。
其實兼定並不反感自治,他所來自的那個時代就普遍實行地方自治和社群自治,事實上他是很支援地方自治的。但問題他所體驗過的自治那是老百姓們自己的自治,可沒有這些豪強從中截胡。
而且戰國大名好不容易輕徭薄賦一次,你們卻讓我爹輸得這麼徹底?
這麼反動,已經不是普通的豪族國人了,一定要出重拳!
一條兼定又開始思緒翻湧了一陣,好一會兒後才端起已經制好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又開口問道:
“那本家目前稅制情況如何?比如……幾分收於公,幾分留於民?”
土居宗珊初聽兼定的說法愣了一下,心道公、民之說倒是新鮮。略微盤算一下後方才答道:
“具體稅收困難繁雜,蓋因土地產量不明。先御所殿雖有檢地之意,終歸屢受抵制而不得實行,最後只能由地方豪族上報,具體幾何難以論據。若是以舊時的記錄來看,收上來大致的比例來說,本家目前所屬直領的稅制都是六公四民,若是年景不好的年月,則會酌情下降賦稅,通常是降為五公五民。不過大部分家臣的知行和豪強自治的土地上的百姓通常並不能享受到這項減稅。”
一條兼定稍加琢磨就發現了土居宗珊家裡的隱情,跟著就詢問道:
“土居大人說‘大部分’,那也就是說也有一部分家臣和豪強是跟隨本家稅制進行調整的嗎?”
土居宗珊聞言知道少主心裡明悟,也不遮掩什麼,索性全盤托出道:
“回稟少御所殿,的確如此。在下、康政大人以及其他一條家的諸位一門眾大人如無特殊情況,基本上都是跟隨主家稅制變動的。至於一些豪族國人,若是他們想向本家示好,或是有求於本家,偶爾也會跟隨本家的制度,但是他們臨時改制更多出於的還是自家領內的具體收成情況,豐年加賦,災年減賦,往往如此。只是加賦到七公三民者多而減賦至五公五民者少罷了。若是地方賦稅過重,本家也會出手干預,或出糧救濟災民,或令聚斂過甚者減賦,只是後者考慮到地方豪族國人的情緒,出於安撫地方的需要,往往少用些,力度也輕些。通常依舊還需本家出糧賑濟災民。先御所殿在時還於外購糧食用於賑濟災民。”
“天災人禍啊!”一旁剛剛裝起透明人的一條房通此時也摸到了自己這位養子的一些心意,於是冷不防地幫腔了一句。
此言一出,土居宗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緘口不語,等待自家少主的吩咐。
在那品茶的一條兼定腦海內飛速思考了一陣,隨後就覺著頭腦就有些許的痛感。
從現在自己得到的情報來看,一條家內部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一些,可能是房基在時進行了一定對外擴張,自己又死得太早的原因。但是還沒到最壞的情況,起碼比自己預想中最壞的情況要好些。
總之,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了。
一條兼定將自己方才品茶的茶具放到一旁,從懷中掏出一把白紙烏木的摺扇,輕敲了一下榻榻米地板,稚嫩而又堅定的聲音傳到了土居宗珊的耳中。
“吾常思先父愛民之政,感其仁德慈愛,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