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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南代本和希繞代本互相看看,不知道西甲喇嘛是什麼意思。
西甲又說:&ldo;我說了,六炷香燒完了你們不回來,我就還是前線總管。現在我問你們,承認不承認我是前線總管?&rdo;
索南代本和希繞代本都說:&ldo;承認,承認,怎麼能不承認。&rdo;
西甲說:&ldo;既然承認那我就要行使我的權力。我西甲總管大人說沒說&l;三炷香燒完不來的立刻免職&r;這句話?&rdo;
索南代本和希繞代本仍然無所謂地說:&ldo;這個,聽說了。&rdo;
西甲說:&ldo;聽說了就好,你們現在已經被免職啦。你們的人馬歸長了翅膀的奴馬代本和歐珠代本指揮,他們的部隊正好快打光啦。&rdo;
奴馬代本和毆珠代本互相看看。歐珠說:&ldo;噢呀,我們的腿變成翅膀啦。&rdo;
索南代本和希繞代本笑笑,不相信真的已被免職:&ldo;我們是民兵總管曲哲丹諾招來的,你去給曲哲大人說。&rdo;
西甲說:&ldo;現在是打仗,這裡是戰場,達賴喇嘛下來就是我。什麼曲哲大人,還能是他說了算。麻子代本,叫你的手下把這兩個人的貴族衣服扒了,讓他們穿著乞丐的衣服,跟著你去打洋魔,一人打死十個洋魔,官復原職,不夠這個數就休想翻身,打死九個半洋魔,也還是乞丐。&rdo;
索南代本和希繞代本還想說什麼,早有準備的麻子代本立刻喊人進來,迅速給他們換了衣服。當他們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乞丐的襤褸和骯髒後,就再也說不出硬氣的話來了。
西甲轉眼不再理會他們,對江孜宗本巖措說:&ldo;你來了,我怎麼沒看見你?是三炷香以前到的,還是三炷香以後到的?&rdo;
宗本巖措趕緊說:&ldo;以前,以前。&rdo;
西甲指著堆滿大殿和偏殿的槍枝彈藥和糧食說:&ldo;眼看洋魔就要來了,這些東西怎麼還在這裡?你把江孜宗的男人統統招來,全部分給他們。&rdo;
宗本巖措說:&ldo;總管大人,這些東西是江孜宗政府的庫存,不能分掉。再說這些武器分給誰啊?我也沒有這麼多人。&rdo;
西甲說:&ldo;人不夠你就去日囊莊園和頗阿勒莊園傳達我的命令:日囊莊園出兵五百,頗阿勒莊園出兵五百。他們要是不出兵,洋魔來了我們就說,這兩個莊園是歡迎你們的,你們要佔要搶隨便啦,我們藏兵、僧兵、民兵三大兵力一概不管。&rdo;
宗本巖措說:&ldo;那也不能分,這個五百,那個五百,來的都是賤民。我們是西藏的一級政府,不能把政府倉庫裡的糧食發掉、武器發掉。按照規定,倉庫裡挪出任何東西,都要呈報噶廈批准。就算批准了也只能發給貴族,不能發給賤民。&rdo;
西甲說:&ldo;哪裡來那麼多貴族?難道保衛西藏只能靠幾個有莊園的貴族嗎?從日納山開始,我們的人死了那麼多,有幾個是貴族?不管來的是誰,只要能打仗能吃飯,都發給他們,就是乞丐也發給他們。&rdo;
宗本巖措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低頭避開西甲喇嘛的眼光,板著面孔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裝鼓糧食的牛毛編織的口袋上。
西甲對宗本的態度非常不滿,呵斥道:&ldo;起來,起來,糧食是讓人坐的嗎?你坐他坐,等吃到嘴裡,就都是屁臭啦。&rdo;
宗本巖措面對這樣的呵斥有點下不了臺,搖頭晃腦地不起來。
西甲喝令阿達尼瑪:&ldo;給我打。&rdo;
阿達尼瑪似乎不敢自己下手,又轉身喝令總管衛隊的喇嘛:&ldo;給我打。